徐驍反問:「你是不是也知道?」
「是。」她忙道,「不過我可以解釋。」
解釋。徐驍想,秦子銘那張嘴也是關鍵時刻失靈,關鍵時候顯靈。要不是孫如非胳膊肘往外拐得厲害,他真想揍他一頓。
陳夏陪他上了車:「你不是說不要插手他們的感情嗎?但你還是幫了。」
「早知道就不幫了。」他哼聲,「你看他倆那樣。」
「哪樣?」
「……」徐驍看她,「我怎麼覺得你很開心?」
「他們今晚肯定會好好談談的,誤會解除難道不值得開心?」
也是。
徐驍點火,決定明天要把這事上報,這兩人忘恩負義,竟然當他的面秀恩愛。
陳夏聽了,故意問:「你不覺得他們擁吻很浪漫嗎?」
「浪漫什麼,館裡都是監控。」
「……」她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他說錯了嗎?
「你瞞我,還要笑我。」他不服氣,低頭,懲罰似的咬了她一口。
陳夏半交代半哄,總算讓他消了惱意,結果回雅楓的路上他去了趟小超市,意識到什麼,她倒變得侷促起來。
徐驍也是開到一半才想起他晚上找秦子銘的目的,如今目的達成,他也要幫幫自己。
他要給行動冠以正當理由:「想起來了嗎?」
「什麼?」
「我們第一次見面。」
「……真的不是那次嗎?」
「不是。」車子在地庫停穩,徐驍看著眼前人,剛才還沒心沒肺,這會兒就如臨大敵,「想反悔?」
「誰反悔了。」
「不反悔就陪我睡覺。」
「……」
「願賭就得服輸。」他看了眼時間,反正明天下午才去石林村,那麼,今天晚點睡也沒關係。
徐驍得了默許,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換床單。洗漱完出來,他打開窗子通風,想了想又關上,把空調溫度打低。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在床邊端坐了會兒,待不住,又怕太急讓她打退堂鼓,只好在屋裡走來走去,等到實在熬不住了,正要出去,卻聽見了敲門聲。
他立刻站定,深呼吸,開門的同時把人拉進。陳夏已經洗漱過,換了身睡裙,臉上粉黛未施:「那什麼……」
「要喝點酒嗎?」
「不用。你要喝嗎?」
「我也不用。」徐驍喉結滾了滾,忽然說,「那、我要親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