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蘭握著陳音的手,千言萬語化為了一個眼神,「要好好的。」
「我知道!」
陳音大概又想起了悲傷的事情,眼眶微紅。
許微蘭看著懂事的江暖,又叮囑了兩句,小丫頭乖巧的應聲,帶著陳音走了。
她們去做什麼。
許微蘭能猜到一二,上次聽說兩位犧牲者遺體不保,只有一些遺物,所以她們去領遺物的。
許微蘭突然想到什麼。
上輩子也說秦硯犧牲了。
可後面她死後。
他又出現了。
江營長和那位姚教導員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情況?
許微蘭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她聽趙春花提過兩句,陳音和江營長的感情極深,結婚二十年,沒有紅過臉,吵過架。
江營長是個耐心極好,且內核穩定的人。
趙春花提過一回,有一次大院裡的熊孩子往他家的大南瓜里拉屎!
那麼噁心人的事情。
江營長也是笑笑,說孩子喜歡探索,不要阻止孩子探索,但是得告訴孩子不能糟蹋糧食。
夫妻倆的性子都特別的像,陳音也是如此,包容心極強。
這兩口子可謂是模範夫妻。
許微蘭想著不禁唏噓。
到家門口。
趙春花聽著動靜,拉開了門,「微蘭,你回來了。」
「春花嫂子。」
趙春花立即拿了什麼東西過來,然後往她的院裡湊。
許微蘭不排斥趙春花進她的屋,還給她倒了一杯水喝,「坐, 春花嫂子。」
趙春花長嘆一口氣,「你在門口碰上陳音沒?她好像帶著女兒去隊裡領遺物了。
對了秦團長他們今天回。因為秦團長的加入,任務圓滿完成,其他的同志有點小傷。
就是那兩位同志再也回不來了,連遺體都沒留下。」
趙春花說著,自己也紅了眼眶,哽咽了。
許微蘭輕拍她的手,「春花嫂子……」
趙春花抹了抹眼角,「哎,難啊,是真的難啊。我們軍嫂要承受的真的多。誰不是這樣提心弔膽過來的。」
許微蘭沒有說話。
趙春花又說起了部隊對家屬的安置。
陳音要去隊裡的後勤部工作,然後是就地安置,孩子還在這裡上學,房子他們還留住著。
其實只要不是偏遠地區,對於犧牲軍官家屬基本就是就地安置。
只有邊境,或者是非常偏遠的地方,才會返回原市安置。
趙春花說完陳音,又說起了齊露,她壓低了聲音說:「你知道齊露要求組織怎麼安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