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燭放開裴京越,轉身居高臨下看向嚴序:「都回國了,我現在該下班了。」
嚴序不緊不慢道:「我們簽的合同里,你要做滿十天的班。從我們出發往南非那天到現在,今天是第八天,也就是說,你還得再保護我兩天,到後天晚上十二點才算結束。」
他拿起手機對商燭揚了揚:「工作時間要是完不成的話,我沒辦法給你打尾款哦。」
商燭擼起袖子想揍他:「都回國了,還需要我怎麼保護?」
「我只是按合同辦事而已。」
裴京越在商燭耳邊道:「尾款我給你結,別管他了,我們先回家。」
商燭和裴京越往走廊另一個方向走,走了十來步,又覺得做事得有始有終,折回來狠狠丟下話:「行,我就再保護你兩天,兩天後你好好給我結款。敢騙我的血汗錢,我和你沒完。」
「做生意,誠信二字最重要,我肯定不會坑你。」
貼身保鏢,自然需要隨時隨地緊跟僱主,當天晚上,商燭按照嚴序的要求,留在病房的陪護床過夜。她把裴京越也帶上,讓裴京越和她擠在單人陪護床一起睡。
嚴序躺在病床,側頭就能看到在旁側摟摟抱抱的商燭和裴京越:「商保鏢,你上班期間,把情人帶在身邊,是不是有點不好?」
沒得到回應。
嚴序又道:「小商,你的工作態度有點問題。」
還是寂然無聲。
嚴序看過去,陪護床分明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下了床,踉蹌著傷腿換個方向湊近細瞧,瞥見裴京越黑色襯衫扣子全開,微敞胸膛。商燭的臉就埋在他胸口咬,分明是......
嚴序臉紅眼熱,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不輕不重嘀咕了句「這麼大了還吃奶,傷風敗俗。」,又回自己床上躺下。
商燭精疲力竭,在南非那些天,為了保護嚴序的周全,她夜裡也不敢深眠,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現在回到國內,防備徹底卸下,和裴京越蹭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著了。
裴京越抱住她,掖好被子,心頭像填了一團棉花糖,很充實。
第二天,商燭決定做好最後的工作,盡責跟在嚴序身邊兩天。幾個前任聽到她回國了,先後也來到醫院。
病房裡,嚴序躺在病床,身邊圍了一圈男人,他不自在,對商燭道:「商燭,上班期間,你把這麼人帶到病房裡,是不是不太好?」
沈樘無所事事的模樣:「多一個人保護你,不是挺好的嗎?」
嚴序:「你們這樣很打擾我休息。」
沈樘:「那就辛苦你忍受一下了。」
商燭不以為意,盤腿坐在旁邊的陪護床和程辭打遊戲。
嚴序從床上下來,自己杵拐朝衛生間走,走到沈樘面前時,拐杖一歪,摔在地上,他趴地上捂住小腿,發出痛苦哀怨:「沈先生,你撞我幹嘛,我小腿骨裂呢,很嚴重的。」
沈樘十分錯愕,攤開手很是無辜:「我就沒碰到你。」
「就算你沒碰到我,你也擋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