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肉眼可見慌了,眼睛止不住亂瞟。
商燭放開林瀲,注意力完全放在溫祈身上:「你和我老公真不愧是朋友呢,都喜歡多管閒事。看到我是怎麼對他的嗎,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溫祈朝那兩名警察大喊:「警察,商燭她恐嚇我!」
警察跨步凜凜走來:「商燭,你怎麼每天都在惹事?」
「我沒惹事啊,都是開玩笑的。」商燭掌心貼在溫祈肩頭,使著暗勁捏他的肩胛骨,「你剛才說什麼來的,我恐嚇你?要不要太誇張哦,你再好好想想。」
溫祈不吃商燭這套,臉上露出苦色:「警察,商燭還在恐嚇我,她正在按我的肩膀呢,快救我!」
女警察走到商燭面前,甩棍指在她手腕:「商燭,放開手。」
商燭只好放手,對溫祈用唇語警告了一句:「你死定了。」
「警察,你們看,她還在恐嚇我。」溫祈不依不饒。
商燭火氣上來了,抬腳就想踹他。裴京越眼疾手快,沖奔而來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旁邊拖,在她耳邊道:「冷靜,又想被拘留了?這不划算。」
商燭一想也是,她這些日子還得查是誰在操縱股盤割韭菜,可不能再被拘留了,得不償失。
兩眼亮晶晶,笑意燦爛似穿林打葉,走到溫祈面前,強行握住他的手:「大兄弟,真是對不起。我這個人不太會表達友善,隨便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我絕對沒有恐嚇你的意思,也沒有故意按你的肩。是我天生手勁大,嚇到你了吧,這樣吧,我和你道歉,這事兒就算了。」商燭臉上笑意愈發濃烈。
裴京越:「溫祈,商燭是我妻子,她就是愛開玩笑,絕對沒有恐嚇你的意思。」
溫祈先是看向商燭,商燭的盈盈笑意直叫他頭皮發麻。
再看向裴京越,裴京越的表情也令他陌生。他和裴京越認識這麼多年,無法相信裴京越被人當眾踹了一腳之後,還能保持得如此平和大度?
這人和商燭結婚後,究竟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墮落到這個程度?
簡直可怕。
溫祈肩膀還在疼,胸中悶氣不上不下,聲線冷硬問裴京越:「商燭剛才踹你那一腳,也是在開玩笑?」
一旁的警察敏銳抓住信息,眯起眼看商燭:「商燭,你還踹人了?」
商燭暗自咬牙,快速挪開步子走到裴京越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沒有呀,開玩笑的,我和我老公新婚燕爾就喜歡打打鬧鬧。我剛才都沒踹到他,是他自己沒站穩才摔進花壇。」
「老公,你說是不是呀?」商燭扭頭仰面對裴京越露出無邪的笑。
裴京越儘可能保持體面:「是這樣的,商燭沒踹到我。」
溫祈看不下去,指著裴京越西裝外套上明顯昭彰的鞋印:「明明就踹了,我親眼看到了。警察,你們看,這麼大個鞋印呢。」
裴京越和商燭如出一轍咬牙切齒,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冷聲道:「溫祈,你別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