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每年都會出來折磨她一段。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宋蘊懨懨兒的靠在俞顧森身上。
「看過牙醫沒有?」俞顧森托著她半邊臉,另一手把她碎亂在額角的頭髮梳理掛在耳後。
宋蘊搖了搖頭,「一般幾天就會過去,沒什麼大事。」
她有時候忙起來,就會忽略,也就隱痛起來會提醒著她。
「明天就看牙醫。」俞顧森大概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點得過且過的破毛病。
說著手貼過她的半邊臉,熱熱的燙手,不禁問,「你以往怎麼緩解的?」
「含一含鹽水,吃點消炎藥,冰水冰一冰。」宋蘊說著從靠著的俞顧森身上起來,看他:「剛含了一會兒,舒服多了。」
俞顧森深出口氣,顯然並不滿意,轉臉看一眼牆上的掛鍾,凌晨兩點半,距離天亮還遠著,當即下話,「不行,我們現在就去看。」
深更半夜的。
宋蘊誒了聲,忙將抱在人腰間的力道收緊,覺得過於大題小做了,忙答應他:「天亮,天亮再去吧,我還想睡會兒,」接著是撒嬌似的委屈:「你剛都沒怎麼讓我睡。」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俞顧森不再吱聲,探身彎腰一把將人抄膝抱起,往臥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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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先讓人送了點清淡的早餐過來,俞顧森知道她半夜翻來覆去,雖然說是睡了,但肯定也睡不好。
把人喊起來洗漱,吃飯。
宋蘊被支配的滿滿當當,牙膏都是給擠好遞過來的。
她當時將牙刷送到嘴裡,心裡突生了點評判來。
俞顧森見宋蘊直愣愣看著他,不由笑話:「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宋蘊搖搖頭,手伸過去,使喚人:「能不能幫我再卷一下袖子?」
俞顧森淡扯著唇角,眼眸深沉里泛著點亮光,像是深潭裡盛著碎的星星,裹挾著浮光掠影,沒怎麼猶豫,手過去給她捲袖口。
「這樣行了嗎?」俞顧森卷了兩下問她。
宋蘊嗯了聲點點頭,轉過身不再看他專心刷牙洗漱。
俞顧森抬手捏了捏她耳廓,頗為不滿她這種用完就丟的作為。
宋蘊肉皮薄,耳朵捏了那麼一下就紅了。
不禁嗯了聲,喊「疼」。
但是她沒曾想讓她更疼的事情還在後邊。
俞顧森打電話給Aron,然後安排了一位牙科醫師給她做檢查。
到地方,躺到治療椅上面,醫生簡單看了一番,說智齒牙根已經壞了,需要拔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