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朝九晚五,兢兢業業,找一個普通人,在別人眼中,安逸有序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下來飛機,宋蘊又去趕火車。
這趟去往埠市的小火車自從認識俞顧森之後她就再也沒坐過,此刻坐在上面,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和她十八歲過來上學那天,第一次坐上這趟車時候的心境完全不同。
那時候的她對這裡完全陌生,也從不曾想,生命里,會遇到俞顧森這樣和她不同世界的人。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宋蘊拉著小行李箱,走出車站,路邊招手叫了輛計程車。
但是坐上車後,她方才慌了,因為俞顧森太奶奶所在的住所那邊她曾經只去過一次,而且天色很晚去的,壓根不清楚具體方向和路況。
而且,她也不確定俞顧森一定會在老太太那裡,蔣叔說老人安排的有手術,或許在某個醫院也未可知。
宋蘊深出口氣,她原本沒想跟俞顧森提前聯繫,她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出現在他所在的地方,然後打個電話問他: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就大門外。
或者會再加一句。
我很想你。
但是目前看來不可能實現了。
宋蘊跟司機簡單交流了下,讓他等待兩分鐘,然後摸出手機,給俞顧森撥了通電話過去。
手機滴了兩聲被接通,俞顧森溫和的聲音裡帶著低沉的暗啞,「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氣消了?」
俞顧森太了解宋蘊的脾氣,雖然昨天的電話里她話語間關懷,關心,但是並不代表她真正的消氣了。
此刻的主動才算是。
「俞顧森,我在Elle hill這邊打了輛車,但是不知道該讓司機往那邊開,才能見到你。」
耳邊微風拂耳。
旁邊車窗降著半截。
電話里的俞顧森依稀能聽到來往車輛偶爾的一兩聲鳴笛。
宋蘊說完,俞顧森安靜了幾秒,隨即起身拎過手邊外套走出門外,「你在那別動,我去接你。」
「我已經打了車了,你告訴我地址就好。」宋蘊態度有點執意。
對面俞顧森停住腳,接著回她,「你讓司機沿著那條路一直往北開,然後上跨江大橋,素岸公園後邊的莊園。」
LetTre這個地方沒有明顯標記,因為是用來私人休養的地方,所以選的位置很是廣袤和安靜。周邊入眼都是草坪。
宋蘊掛了電話,給司機報了方向和位置。
車子隨即啟動,一路往北開。
俞顧森站在院子裡。
俞老爺子俞鍾柏在屋子大廳里坐著,一眼便能看見他原本萎靡的好孫子踱步在院子裡,變得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守了老太太幾天幾夜不說,外加上處理集團一些應急事務,哪裡會吃得消,讓下人過去勸他休息會兒,只說不用,不讓管。
可若再不好好休息,就算再強健的身體,也遲早會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