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看著那雙眼睛,整個人仿佛不由自主的被他吸附,頓時安靜幾許。
說話語氣也變得平緩了些,只不過鼻音依舊很重。
「當年我們分手,您給我送檔案袋,一份贈與協議,說是生日禮物。一份能讓您安心的同時,偏偏又能讓我念著您,想著您的生日禮物。您壞死了。那您現在又給我爸送檔案袋,用意是什麼?我已經在您身邊了,所以這次用意,是打算從他手裡把我買了嗎?還是之後為了能更容易把我們這段關係劃清。」
一件事情做兩次,時機不同,用意定然不同。
宋蘊這樣想的。
畢竟上次是她要離開。
而這次明明在一起呢......
按照宋蘊的理解,那就是截然相反的。
這是先談好條件的感情。
性質完全變了。
說著說著宋蘊強忍著的眼淚眼看就要打破局勢,壓抑的鼻音,也越來越重,「那您回國就回國,幹什麼過來招惹我?」
過來攪弄她平淡安穩,循規蹈矩,無波無瀾的日子。
「我說過,您想消遣,找別人,不要找我。」
一雙朦朧淚眼訴說著此刻內心的不滿。
很快眼淚也壓制不住的再次啪嗒啪嗒珠串似的往下掉,砸在俞顧森手背。
讓他心跟著提起,眉頭微皺。
【您】這樣拉開身份距離,甚至包括年齡的稱謂,又用上了。
不過這小姑娘不講理似的,明明當年,是她狠心。
態度乾脆又乾淨的,生怕之後再生出點聯繫。
「這次檔案袋裡是什麼?別不是大手筆如您,又一座百畝莊園吧,俞先生?」
其實俞顧森聽人說了這麼一通,反倒松下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整顆心又提了提,伸手過去抱過宋蘊摁在懷裡,「我一時情急,這件事是我的錯,處理的不夠得當,你別多想。」
宋蘊哭的任性,無法節制般,仿佛終於找到了某種破口,將眼淚盡數暈濕在俞顧森身前的襯衣布料上。
她是真覺得俞顧森是十足的壞,明知道她經不住他招惹。
宋蘊就著一個姿勢在人懷裡哭了小半天,眼淚鼻涕徹底弄髒弄皺了俞顧森展平的襯衣。
哭累了,哭夠了。
宋蘊才要從俞顧森懷裡起身,要跟人拉開距離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