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幹什麼,是真的,你大可以找Eson本人對峙,我不帶怕的。」宋蘊揚了揚下巴。
俞顧森心頭的那點莫名暗火,就這麼被她勾起,又因為那侍寵而嬌般揚起的下巴,給壓下。
「至於你說的我那什麼同門師兄的那位,也是因為牽扯到工作證丟失的事情。」
俞顧森剛剛只聽到那男學生最後那一番話,之前的倒是沒聽到。所以宋蘊沒詳說,他也不太明白裡邊的彎彎繞繞。
俞顧森只是靠在那看著宋蘊,沒接她話茬。
宋蘊抬眼,探了點腰過去側了側頭瞅人,「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嗯,」俞顧森回應的倒乾脆,抱臂指尖敲在西服衣料上,語氣里暗藏著壓制的那點火氣,但咬字是輕的,看著宋蘊說:「離他遠點兒。」
幾近十一月份的天氣,加上埠村這溫帶海洋性氣候,晴雨不定,變臉似的,潮濕又陰冷,昨晚剛下了一場雨,氣溫還沒上來,俞顧森氣息揚在秋風裡,裹著寒涼。
也讓人不由多想。
宋蘊此刻從他眼里能看出來,他的喜歡,很直白的喜歡。雖然沒有坦言的表示過,但情緒和神色騙不了人。
「你這麼在乎我啊?」宋蘊笑著調侃的語氣。
俞顧森原本就沉著的臉色又陰上幾分,直言道:「我們是戀人關係,你說呢?」
對啊,他說的很對,戀人關係。
這四個字聽上去就能讓人想像到,會是發生美好回憶,有浪漫情節的一段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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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顧森生日將近,宋蘊承諾的要給人精心準備的禮物還沒頭緒。
太貴的她送不起,太便宜的,又拿不出手。
「這位宋小姐,晚上有事沒?陪我去個地方唄?」周斂撈著一件毛衣外套,套了一隻袖子後先騰了騰手,把宿舍門給帶上。
宋蘊一手抱著洗衣盆正好推開門下去洗衣房,另一手也沒閒著,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正聽衛攸芝在另外的半球,大晚上的睡不著覺,跟她說一些家長里短。
「等一下啊,我去把衣服放洗衣機里。」宋蘊將耳邊手機拿開,路過周斂身邊時候跟人說,接著又重新將手機貼到耳邊,一邊往樓梯口地下室去,一邊問:「媽,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聲音和人一起消失在去負一層洗衣房的樓梯拐口,周斂拉了拉衣領,沖空蕩蕩的樓梯拐口處吆喝了聲:「我在外邊院子裡等你啊!」
宋蘊這邊已經開始將衣服往洗衣機里一件一件的放。
「妹兒,錢夠不夠用,不夠用年前這段時間再給你轉點過去。」衛攸芝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手機開著外音放在旁邊的茶几上,兩手沒閒著,各自捏著一根長長的毛線針,繞線,穿針,勾拉,來回往復,在織毛衣。毛線團滾動在旁邊的竹筐里。
「夠用,不用給我錢,我還沒跟你們說,這學期獎學金已經發了。」宋蘊平時沒有什麼大的開銷,獎學金加上家教補課的錢,手裡一直很寬裕。還攢下不小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