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拿了一塊千層酥吃。
「這聽風樓的點心還是不錯的,畢竟這一碟便要幾十兩銀子。」容玉吃掉了一塊千層酥,終於說出了今日第一句話。
「公主府的點心,該是比這個要好的吧。」溫知渝看著眼前的這位公主殿下。
「大公主這樣大的陣仗,莫非就是來吃點心的?」溫知渝即便在這個世界生活多年,可也難見這樣的陣仗,難免覺得不好接受。
前些日子,溫知渝睜眼見到容玉的時候,這個人更像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而眼前的容玉公主,滿頭珠翠,是從頭到腳都能看出的華貴,甚至連表情都是高高在上的倨傲。
「自然不是,我倒是不缺這口點心,不過是缺個一同喝茶的人。」
說話的時候,容玉的指尖慢慢摸著手中的茶杯,對著溫知渝勾起唇角「不如今日,溫姑娘同我喝一杯茶的。」
容玉進了這竹風樓之後,樓里的人便都出去了,連著二三層的客人都出去了,樓中極安靜,溫知渝看著自己眼前的茶杯,茶香飄逸,白毫銀針在青瓷茶杯中舒展開來。
旁邊的招月心中著急,可周圍全都是公主府的人,她如今也走不得,連給少爺去通風報信都沒法子。溫知渝卻氣定神閒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順便還拿了一塊點心吃「公主相邀,我也無法拒絕。」
「這一點倒是和蕭大人一般,對面便是天王老子,怕也不見兩位害怕。」
「害怕又無用,況且,我也不覺得公主會當街對我做什麼。」溫知渝喝著茶,莫名想起當初阿霽同她說的話。
「阿姐放心,有一日,我定能讓阿姐在這京城也能橫行霸道,無所顧忌,反正有我給阿姐撐腰。」
當時,溫知渝只是應聲,說她相信阿霽,而如今,她好像真的可以放肆一些。
「不擔心嗎?溫姑娘難道不知道,我在京城,可是連我父皇都管不住我,因著衝撞我而死的人,可不知多少。」容玉露出一個囂張跋扈的笑來,溫知渝看了看容玉身側的人,只一個嬤嬤和一個丫鬟,該都是她信任的人。
溫知渝突然伸手握住了容玉的手腕,身邊的嬤嬤上前一步,容玉一個眼神過去,讓嬤嬤不必管。
容玉自幼練武,她之所以會忌憚蕭霽,就是因為蕭霽當初一眼就看出了她一直在練武,且那個人和她打架的時候,可是半點不憐香惜玉,偏她打不過蕭霽。
可溫知渝不一樣,容玉能看出來,眼前的姑娘不是練武之人,甚至要更柔弱一些,她若是想要掙脫,是個輕而易舉的事,可她想看看溫知渝到底想要做什麼。
溫知渝很快就鬆開了她的手,看著眼前的容玉「公主不必擔心,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件事。」
「那溫姑娘,可知曉你想要確定的事了?」容玉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認真的姑娘。
「這兩次見到的公主都是截然不同的樣子,不過如今看來,第一次見到的公主才是真的,畢竟,若公主當真驕縱高貴,手上不該有繭,應該是厚繭,雖被削過了,但一摸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