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倒是看起來不像顧西那樣有負擔，神色自然地問了句：「皇舅舅，那件事已經忙完了嗎？」
有外人在，白玉沒有直接說出那件事是什麼。
「嗯，忙完了。」白司的目光再度落在顧西身上，又遺憾地從顧西身上移開，問起許棉的身份。
顧西說了下是在逛街的時候遇到的孤雌，想在公爵府給她找一份工作。
這算一件正事。
顧西暫時忘記了標記了白司的不好意思，對白司多眨了兩下眼睛，然後才說：「皇舅舅，我也不太懂公爵府該有的職位，您看給她安排個什麼工作比較好？」
昨夜才和顧西有了親密接觸，當時雖然被藥物控制，身體也變得虛弱不太清醒。
但後續恢復正常後，那些記憶卻清晰地出現在腦海當中。
這會兒看顧西眨眼睛，白司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顧西那雙陷入情慾里的水汪汪的眼眸。
原本想著自然而然地和顧西過渡一下關係的白司，也變得不自在。
到底是年齡擺在那裡，白司很快把這種不自在壓了下去。
他盯著許棉看了會兒，給出顧西問題的答案：「既然是來找工作的，就先從底層侍者開始做起吧。」
說完這話，白司直接讓人來把許棉帶下去。
許棉皺著眉頭，可憐巴巴地瞅著顧西：「姐姐，我，我會努力工作的。」
顧西微笑：「嗯，好，等你熟悉了，我就調你到我身邊來做我的貼身侍者。」
這話一說，許棉的眼睛陡然亮了，她滿眼期待：「那我會加倍加倍的努力的。」
許棉跟著侍者離開。
看她走遠了，顧西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下，拍了拍臉蛋：「假笑也是一種技術活兒。」
嘀咕完這句話，顧西又擠出個略微僵硬的笑容：「那個，皇舅舅，我和阿玉先上樓了。」
白司聽了這話，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他能理解顧西看見他就想躲避的心思，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今天讓顧西躲開，後面再也找不到機會去聊這件事。
因此，白司道：「西西，事情已經發生。不如，我們試著像伴侶那樣相處？」
這麼直接的話，讓顧西沒法再安心逃避。
她還牽著白玉的手呢，在白司那帶著些進攻意味的目光下，一時間都不知道是鬆開白玉好，還是繼續握著好。
白玉和白司都看出來顧西的不自在，估摸著如果地上有條縫，顧西現在已經毫不猶豫地躲進去再也不出來。
「西西，你和皇舅舅單獨聊吧。」白玉直接道，「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要忙。」
說完這話，白玉牽著顧西，讓顧西在離白司很近一些的地方站著。
白玉的舉動，讓顧西更加不自在。
一開始她因為情況所逼，標記赤炎了以後，還看出來白玉在生氣。
怎麼現在白玉這麼淡然？
白玉看顧西眼神懵懂，像是在疑惑他的態度，他笑了下，金眸里滿是溫柔地俯身咬了一口顧西的嘴唇。
不痛，就是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