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也是在維港的一個海邊步道,她穿一條灰色的羊絨格子裙,配白色長筒襪和黑色樂福鞋,頭發燙了卷,右耳上方別了一隻蝴蝶結珍珠發卡,應該是香奈兒的。
她那時候唱的,也是《Yellow》
她其實在和舒明遠生活的時候就經常聽Coldplay的歌,但卻是來到芳蕤園之後,才突然有天跑來找他說,原來yellow這個詞還有膽怯的意思,她一直以為是黃色。
那是她第一次嘗試在大街上演唱《Yellow》,她唱歌時的嗓音不是清脆甜美的類型,更溫柔繾綣,他也真的從她歌聲里聽到了表白時的羞怯與深情,就像那夜的海風與晚星,不是撲面而來的震撼,而是靜靜存在的溫柔,在你需要她的時候,她就在那裡,笑著唱歌給你聽。
指尖煙霧升騰,猩紅寂滅,海邊那人唱到了最後一句。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that you do
.....
yellow,膽怯的。
她究竟是膽大的還是膽怯的?
為何不敢與他結婚,又敢說把她操懷孕這種話?
paradox,自相矛盾的人。
他點亮了手機屏幕,看到那張熟悉的臉。
他的這張壁紙是舒遙給他換的,是她聖誕節的時候坐在家裡那顆聖誕樹前的照片。
白色羊絨衫,紅色百褶裙,頭上帶著麋鹿發卡,手裡捧著草莓蛋糕,身邊擺著diptyque的聖誕限定蠟燭,明黃燭火就跳動在她眼眸里,她看過來的樣子鮮活靈動,而鏡頭後的人,是他。
海邊的歌聲停止,那人站在原地重複掃弦,似乎對自己剛才的表演並不滿意。
明庭將菸頭扔進垃圾桶,邁步上了車。
他回到了酒店,也許彼此冷靜過後可以更好地溝通。
打開房門,臥室很安靜,他不確定舒遙有沒有睡,只是嗅見紅酒與雪松木的香氣,似乎是從浴室飄來。
他放下手機和車鑰匙,放輕了腳步往臥室走,門推開,床上卻沒有人。
浴室燈沒開,有燭火跳動的跡象,他試著喊了一聲:「舒遙?」
竟然沒有人回應。
他大步上前打開了浴室的燈,眼前的一幕在一瞬間抽走他身體所有的理智。
「遙遙!」
他衝過去撞倒了浴缸邊的置物架,香薰蠟燭和水晶杯接連碎裂在地板上,他不管不顧撲上前,一把將人從鮮紅的水裡撈了起來。
他慌張地去檢查她的雙腕,身體的各處皮膚,視線每過一處他的心都在顫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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