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有些不耐煩,但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他知道舒明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便也沒說什麼。
但在臨上車前,舒明遠同他說:「我女兒今天哭得很厲害,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沒問過少爺便私自將她接上車了。」
他聞聲偏頭,舒明遠趕緊解釋:「我女兒很乖的,我已經囑咐過她,絕不會打擾到少爺,我先送少爺回家。」
他那時感覺有些冒犯,他不喜歡先斬後奏,但人已經接上了,他也不可能將人趕下車去,便又沉默。
因為這番插曲,他上車時看了那小姑娘一眼。
瘦小的身軀套著條寬鬆的白色長袖裙,雙馬尾淋了雨軟趴趴垂在肩頭,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哭得紅紅的,皮膚很白,很薄,感覺稍微一捏就能起紅印,像只瘦小又可憐的垂耳兔。
那垂耳兔看到他時,身體有明顯的瑟縮,他唇角一抽,他有這麼可怕嗎?
舒明遠上了車,讓那垂耳兔叫人。
他本想說不必,但那垂耳兔十分聽她爸爸的話,舒明遠一說完,她便怯怯看向他,小小聲喊他:「哥哥。」
還說:「我叫舒遙,今年9歲。」
他聽著這生硬的自我介紹莫名想笑,不過她若不說,他還以為她只有六七歲,畢竟她那又矮又瘦的樣子實在是不像9歲。
他隨口問了句:「哪個yao?」
垂耳兔乖巧回答:「遙遙寄相思的遙。」
他因為這句「遙遙寄相思」記住了她的名字。
不過比起名字,他還是對「垂耳兔」印象更深刻。
第二次見面還是下雨,舒明遠沒再先斬後奏,而是電話問過他可不可以順帶接上他女兒,他說他今天要帶女兒去看醫生,但會先送他回家。
想起那隻垂耳兔的可憐模樣,他沒有拒絕。
天氣轉冷,她穿一件毛絨絨的白色外套,還是梳著雙馬尾,更像垂耳兔了。
他上車時,垂耳兔主動叫他哥哥,神色依舊是怯怯的,但卻在他坐定後,大著膽子將兩顆椰子糖放在了座位中間的扶手箱上。
他看了她一眼,垂耳兔又是小小聲說:「謝謝哥哥。」
再看那兩顆椰子糖,塑料包裝紙被她捏得皺皺的,也不知道在衣兜里揣了多久,他覺得那糖紙上一定帶有她手心的溫度,說不定裡面的糖都化了。
他倒不是嫌棄,只是不愛吃糖,便沒理,之後那兩顆椰子糖去了哪裡他也不清楚。
那兩次見面過後,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再見過那隻垂耳兔,後來有一次閒聊,舒明遠同他說:「遙遙以為少爺不喜歡她,所以讓我別再麻煩少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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