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貼在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符紙漸漸變得血紅。
似乎被陰詭力量污染,失去其功效緩緩墜地。
陰風大震,溫度斷崖式下降,眾人心中被恐懼籠罩。
情緒是會被傳染的,不斷上漲的恐懼讓他們精神變得不太穩定,更容易被陰氣入侵。
「吳、吳老,這代表什麼……」
那名警察雞皮疙瘩狂起,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頭髮好似被電了一樣,欻欻倒立起來。
救命!
他平時都不出外勤的,只是個技術員,知道有鬼的存在,卻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鬼啊啊啊啊啊
吳老臉色凝重,額頭冷汗滴下,沉聲道:「代表我的符陣快困不住它了。」
他將掌心傷口撕開,把血抹在銅錢劍上,銅錢亮起溫暖的符光。
老人反手將銅錢劍刺在門上。
這個動作讓蔓延的血色減緩了速度。
只是減緩,不是制止。
他喘了口氣,握持銅錢劍的手臂簌簌地抖:「……你們都下去。」
一個警察回答:「吳老,我剛剛試了,電梯用不了,樓梯也不見了。」
那名去聯繫江老的警察也大聲道:「吳老,電話一直打不出去!手機沒有信號。」
「我的也沒有。」大家一看手機,發現都沒信號。
「吳老,這是什麼鬼啊!怎麼這麼凶,連您都不是對手!它是把我們困在這裡了嗎?我記得庫房有彈藥,炸它行不行啊?」
……
吳老壓力陡增。
他的判斷或許有誤,這不是一般的三級厲鬼,只怕快要晉升到四級了。
沒有支援的情況下,這麼多人在這裡,他如何護住所有人的安全。
老人胸口氣血翻湧,硬生生咽了回去。
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沒有信號。
與此同時,一個悽厲的尖叫聲從那邊的審訊室響起:
「艹啊啊啊!這他媽是什麼……救命啊啊啊啊」。
——是唐憶豐。
他被帶到審訊室里,本來有兩名警察對他進行訊問。
他一直聲稱要找他爸和律師,他們不來,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審問的兩名警察跑過來支援,留他一個人在審訊室里。
而審訊室和會議室在同一面,相隔兩個房間。
吳老:「帶他過來。」
那兩名審訊的警察連忙跑過去把銬著的唐憶豐拎過來扔到一邊。
「剛才有好多頭髮往我嘴裡——嘔——」他嚇得面無人色,雙腿發軟。
沒人理會他。
暈過去的趙警官幽幽甦醒。
借著眾人手機電筒的光線,他看到吳老的情況,迅速判斷出當前形勢。
「吳老,聯繫不上江老的話,可以放出馮石天!」他果斷道,「他不是說想趁活著的時候做好事贖罪嗎。」
馮石天就關在這層樓一個專門特製的房間裡。
聞言,吳老當機立斷:「好!」
就在這時,所有人聽到一個隱隱充滿複雜意味的低沉嗓音:「……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