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去嬰兒房了,她霸占我的位置。」
她翻了個大白眼,那麼大的床礙他什麼事了。
紀承舟抱起人往床上去,「老婆,我們好久沒有睡你的公主床了。」
「你別鬧。」
「沒鬧,我老婆今天打人的樣子可愛極了。」
小兔子還是沒有逃過狼口,事後紀承舟抱著人一起進了浴缸。
在溫熱的水浸泡下,陸南嬰小聲哼哼兩聲。
被某隻已經放過她的狼又吃干抹淨一次。
·········
醫院監護病房內,江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凌晨。
病房裡只留了一盞床頭燈。
她抬手想去摸自己的肚子,發現自己一隻手夾著儀器,另一隻手被人緊緊握住。
手心裡傳來輕微的動作,景行下意識抬頭,四目相對。
「老婆,你終於醒了。」
他伸手打開燈,按了床頭的護士鈴,猩紅的雙眼緊緊盯著與他對視的女人。
甚至都不敢眨眼睛,他害怕。
帶著呼吸機的江禾沒有辦法說話,只能親捏他的手。
景行握著她的手貼在唇邊,這三天他就怎麼合過眼。
滿眼通紅,下巴還有明顯的鬍渣,看起來憔悴又狼狽。
每次睡著的時候,就會夢見她滿身是血的樣子。
眼淚奪眶而出,落在他唇邊細白的手上,江禾想抬手替他擦眼淚,想喊他不要哭。
手被他握得很緊,嘴裡插著管子又沒有辦法說話,著急的同時眼淚落了下來。
顧廷帶著醫療人員推門而進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景行坐在床邊哭的樣子。
他上前做檢查,景行起身退旁邊,握著的手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她醒了,你能鬆開手嗎,我要檢查。」
景行沒有動,顧廷直接上手掰開,「去給小禾倒杯溫水。」
一頓檢查下來,醫護人員手腳利索的撤掉了江禾身上的儀器。
就剩下呼吸機了,江禾抬手指了指。
顧廷看向景行,「過來抱著她。」
江禾剛做完手術,不宜大幅度動,他怕拔呼吸機的時候會讓她控制不住亂動,拉扯到腹部的傷口。
取掉呼吸機以後,顧廷給江禾換了針水。
「餵她喝點溫水,再過六個小時才能讓她進食。」
「她還需要多休息。」
景行點點頭,顧廷轉身離開時,「顧廷哥。」
虛弱的聲音叫住他,在她開口前顧廷說,「好好休息,寶寶在保溫箱裡,你容韻姐親自看著,別擔心。」
顧廷離開後,江禾喝了半杯溫水,感覺喉嚨的灼痛感消失了不少。
「你是不是都沒有睡覺。」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滿眼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