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雲繞開宋謹往船艙內瞧,先是看到半船的棕絲和莎草,後又發現阿四叔的漁船,似乎比他們平日所用的小船看著還要寬敞許多。
「裝了這麼多的莎草,竟還能放下小几?」
女子驚訝了聲,隨即又往內探去,進而神情更加震撼:「還有爐灶?」
未免二人在船上走動,導致船身總晃。
宋謹就一手按著船槳穩住小船,而後偏頭看著她說:「偶爾阿四叔一家會在船上做飯,漁船停靠河岸,便不會這般晃動了。」
想到日常偶爾幾條漁船上飄來的飯香,褚朝雲笑著點點頭:「這船倒是方便又實用。」
「你吃年夜飯了嗎?」
她回頭問道。
其實褚朝雲剛剛在暗倉時並未吃飽,倒不是說和船娘們一起用飯不香,實在是……本該團圓的日子她卻無法和褚惜蘭、褚郁相聚,再加上刁氏昨個又剛下船去,這一連串的變故多少讓她不太舒爽。
但鍾管事既然主動提了,刁氏就也必須立刻下船,免得被李婆子提前知曉,再發生一次雲娘那樣的慘劇。
一切事由雖出自無奈,但她心中還是有些煩亂。
而方才跳下之後,許是內心有了一種短暫的脫離了花船束縛的自由感,這會兒,她忽然又覺得有點餓了。
宋謹昨個拿到船便去了一趟東碼頭,只是去的稍晚,勉強趕上個散集的尾巴。
雖說他還真碰到了一家賣莎草的,但昨日是最後一天出攤,今個便關張回家去和家人守歲了。
宋謹心知褚朝雲賺點銀錢不易,畢竟答應了阿四年節一過就交貨,失信未免讓漁民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和那老人家商議,今個午時親自去那人家中取。
那老人家見生意上門也不想放過,買主又能來家中取貨,自是喜樂的滿口答應。
只是那人家住的偏僻,距離東碼頭還有幾里路要走。
宋謹午時上門,提著那人打包好的棕絲、莎草和蒲葵,一路披霜帶雪的,總算將那些物什給弄上了船。
由於出來的急就忘了拿手套,雙手提著不算輕的物什在風雪中凍了多時,一到船上,手指便麻木的沒了知覺。
他坐在船內緩和許久,才重新覺得暖和起來。
那時,獨自在船上看著萬家燈火,宋謹其實也有些想不通自己。
雖說二人在機緣巧合之下互幫互助過幾回,但總歸是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路人,他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
可如今真的見到了褚朝雲——
宋小哥雖依舊想不通這一點,但心中卻覺得此行值得。
宋謹才從東碼頭回來,腹中只添了些冷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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