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朝雲卻一聲也沒喊,反而還想著要提防和反抗,這一點著實不多見。
他們兩個,一人站在草叢邊的淤泥上,一人踩在淺水區域的石塊上,就那麼互看著彼此。
許是忽的記起了什麼,宋謹這才對著來人方向喊回去一聲:「不用來幫忙,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們先去其他地方找,我在搜尋一圈便過去。」
宋謹說話的聲調總是輕聲慢語,即便是用喊的,尾音也絲毫不顯得尖銳。
褚朝雲見他並不打算叫「同夥」過來一塊對付她,莫名的怔愣了下,但手中的小石塊依舊攥的死緊。
多少有些後悔沒讓徐香荷跟來了,否則兩個打一個,還是在水裡,他們未必沒有勝算。
畢竟這男子看著身量雖高,但卻是抽條拔節的瘦。
小雞子一樣,還學人家當賊匪?
肯定也沒啥力氣。
宋謹並不知短短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面前的小姑娘給鄙視了,他只是隨意的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然後看著她解釋:「姑娘別怕,我不是賊匪。」
褚朝云:?
褚朝雲沒想到這人還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頓時又警覺起來,連剛剛那點鄙視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她還是故作犀利地問了句:「那你是何人?大半夜的怎麼還在水裡??」
莫說這時節連漁民都不肯下水了,就算對方是漁民,也沒有大半夜下水的道理。
而且如果有的選,她也不會冒著受凍的風險下河的。
宋謹思慮片刻,便伸手去抓貼在身上的衣衫,衣衫上浸滿了河水,沉甸甸地發黏。
他拽了一下沒拽動,只好又耐著性子兩隻手去拉。
褚朝雲見他如此,滿眼都是「好你個不要臉的登徒子,竟對著女子脫衣衫」的憤慨,手裡的石頭頓時又舉起來了。
正欲拉弓射箭似的想往這邊扔,小哥被貼在腰間的一小截衣衫,總算成功拉開了。
宋謹指指上面的一個「官」字,不急不慢道:「喏,我是官府的人,在辦差,所以你不要怕。」
褚朝雲借著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投去一眼,果然看到是有那麼一個模糊的字。
不過很快,她就再度警覺起來:「不對,這件衣裳是假的,你休想騙我!」
「啊……?」
宋謹失笑地看著她,好脾氣的問:「姑娘為何這麼說?有何依據?」
褚朝雲手裡的石頭越攥越緊,被泡過水的指腹本就皺巴,現下力氣又用的大,邊緣很快泛起一圈圈的白。
她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緊張,然後有理有據的說道:「人家官府的那個字都拓在前襟當間,你這、怎麼跑腰上去了,還說不是假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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