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徐香荷在刁氏的指導下完完整整的編出了一隻竹筐。
這隻看著比上一隻略大,且扎口也更緊實,徐香荷是新手,新手總會格外注意,出來的成品倒比刁氏那隻還要嚴密。
一到午休,徐香荷就拉著褚朝雲往隔間跑,這可是她第一次做出東西出來,人難免興奮。
推門進來後,女子急吼吼地把藏在腳凳下的竹筐取來,「快看!這一隻可是我編的,是我哎!!」
褚朝雲見她高興到歡蹦亂跳,忙伸手按住她,然後悄悄說:「看到了,做的極好,你真棒!」
「那今晚咱們就拿過去試試?」
徐香荷說著話便搓起了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褚朝雲默默點頭,又好好端詳了一下這精緻的竹筐,心中也替她高興。
回房休息時,她還特地檢查了一遍晾曬的茱萸,剛買回時的飽滿顆粒已經不見,經過這些時日的風水日曬,果實表皮已經皺巴許多,細細的一層層紋路纏繞,看著有些像枸杞,就是比那個要圓潤。
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
褚朝雲趁著空隙去床上小憩了會兒,打算養足精神好出去幹活,下午又要劈柴了,這活可是需要不少的體力。
小睡片刻,褚朝雲竟做起了美夢,滿滿的一桌子好菜香氣四溢,她都聞到香味了。
醒來時差點流了口水,褚朝雲翻身下床,一邊活動著雙手,一邊去往船尾。
出來時徐香荷已經開始忙活了,徐香荷一次性領了三人份的柴回來,現下正掄圓了斧頭,一下一下狠狠的劈著。
褚朝雲挑了個斧頭過來,見她臉都憋紅了,便忍不住笑:「這麼下力氣,打算一個人把我和嬸子的活都幹了呀?」
「沒——錯——!」
徐香荷拖著長音又來一下,眼前那塊劈了半天的粗木樁,終於「嘩啦」一聲被劈成了兩半。
褚朝雲哪會真叫她一個人干,試了試斧頭重量,也加入隊伍。
二人站在角落自成一派,其他船娘也很懂的沒過來打擾,近處無人,徐香荷跟褚朝雲擠擠眼睛:「嬸子也沒閒著,在屋裡給咱們做棉衣呢。」
「等下幹完了,我也去幫忙。」
褚朝雲點點頭。
「不用不用。」
徐香荷往她手上的裂口處瞄,有些擔憂道:「你要做的事比我們多,這點小活我和嬸子足夠了,你就別跟著操心了。」
話題不知不覺又回到備藥上,褚朝雲不禁心有疑問:「如今嬸子能下船去給他們買藥用,那以前呢,嬸子沒來時也有專人去管這事麼?」
徐香荷沒事就跟刁氏嘮嗑,知道的往事比她還多些,便把聽來的都學了一遍。
「哪有,誰會管咱們死活,但有些手裡銀錢足的,會去鍾管事那買。」
「鍾管事手裡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