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住持憐她年紀不大,只能乞討過活,實在艱難,於是勸她來此學點手藝,日後在江湖討生活也會方便得多。
她跟柳盼說,自己之所以選擇學識字和藥理,是為了日後更方便以男裝示人,以及乞討太累,她想靠雙手闖蕩江湖,想幫助更多被病痛折磨卻看不起病的苦命人。
柳盼被她想法震撼,她自身沒有什麼大志向,來這裡便只是想擺脫柳家,想無拘無束只為自己而活。她不想自己的未來被框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不想為了傳宗接代,在床榻間為男子生兒育女,了此餘生。
「柳姐姐,你識字麼?」楊沫問她。
「認得兩個字。」柳盼回
「那我到時候在課上學不會的,問你可好?」楊沫的眼睛亮亮的,滿是欣喜與期盼地望著柳盼。
「可以的,但我會得也不多,只會些簡單的字。」提起識字,柳盼情緒陡得有些低落,識字用筆是她那早亡的夫教她的,她也曾想就這麼認命和他相伴一生罷了。
可他怎麼就如此短命,這麼輕易便死了。
「嗯嗯,謝柳姐姐。」楊沫笑容明媚,親熱地挽著柳盼的手臂,兩個初次見面的姑娘就這麼親親熱熱地睡在一處,毫無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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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蘭澄寺何時為女子辦了這麼些課?我來數月,竟是一點不知?」劉瑜一臉疑惑地看向身側的李瑤。
「去歲開辦的,其實蘭澄寺每年施齋月都會去附近的幾個縣施齋義診,偶爾也會遇見些遇難落魄的女子,前塵未了,又不能如我們一般帶髮修行。師太以往都是贈些銀錢,但總會擔心她們的前程和境遇,深怕她們走了歪路,思來想去,不若開些謀生的課程,讓這些苦命的女子能有謀生之道,女子處事不易,學門本事,當要容易些。」
「去歲?住持真可謂活菩薩是也。對了,師姐也是去歲來的吧,可有去當夫子,教她們讀書?」劉瑜有些好奇,他想知道師姐主動教他讀書,到底是與他關係好,還是只是可憐他。
「自然,識字班第一任夫子便是我,現在的夫子還是你師姐我曾經的『弟子』呢!」李瑤驕傲地笑了笑,若不是準備參加科舉,當大官,改變這男尊女卑的世道。
其實蝸居在這小小蘭澄寺當一個夫子,也不失為一種悠閒自在的活法。
「這樣啊!」劉瑜情緒有些低落,開始不受控制地自憐自艾起來。師姐原來便是這樣好為人師的性子,並不是他劉瑜有多特殊,只是見他終日夢魘太過可憐罷了。
「怎麼了,師妹?是近日奔波太累了麼?那今日回寺便不讀書,你回去早些歇息吧。」李瑤見劉瑜低著頭,聲音也蔫蔫的,似乎是累極。嚴厲的李夫子難得網開一面,讓他提前回去休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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