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爹李跌現在還在書房等他,季夫子就心頭火起。
季夫子壓下心中雜亂的情緒,向劉鈺跪下告罪:「九公主,草民弟子的身子骨極弱,京城路途遙遠,他恐無法入京伴讀。」
「季嵐,你是在拒絕本宮的母妃和皇兄嗎?」劉鈺雖年紀不大,但公主的威壓卻頗盛,畢竟是受盡寵愛的九公主,從未有人如此當面忤逆她。
「草民惶恐,能被容妃娘娘、八皇子、九公主選中,是李瑤之福,但她福薄,這是打娘胎帶出來的病弱,草民也是近日得知,往後能不能進京科考都尚不清楚,我那可憐的弟子,草民本期待她能成我大余肱骨之臣,輔佐明君,促我大余蒸蒸日上,但可惜那小子福薄身體實在太弱,也怕勉強入京,一路顛簸,最後只剩骸骨一具。」季夫子說到動情處,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似乎恨蒼天給了李瑤聰慧過人的頭腦,卻奪走了她的康健。
「若真如此,確實可惜。」劉鈺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著季夫子,語氣充滿遺憾,似乎信了大半,「罷了,也不過是一個無聊的書呆子,本宮皇兄要什麼樣的伴讀找不到,你這弟子是無福之人。」
事沒辦好,反而得知人快死了,劉鈺滿心晦氣,跟季夫子告別之後,便帶著幾個宮女太監往住所去了。
季夫子站在季府門口,重重吐出口氣,撣了撣衣擺往書房走。
深秋的風蕭瑟,帶著早冬寒意,季夫子打了顫,又定了定心神,這才推門進去。
李跌被捆住手腳綁在椅子上,嘴巴上也綁了布條只能發出唔唔聲,他見季夫子終於走進來,急得狂唔:「唔唔唔唔唔唔……」
「怎麼回事?」季夫子問錢大。
「夫子,錢大也沒有辦法,這李跌非要去找你,我怕他衝撞了貴人只得出此下策。」
「那還不快解開。」季夫子看著李跌滑稽得樣子,心裡有些解氣,嘴上說著讓錢大給他解開,卻只指了李跌嘴上的塞子。
錢大立刻會意。
嘴巴能說話後,李跌立刻衝著季夫子狂叫:「季夫子,你做什麼?不會是想趁著夜深殺了我吧,我告訴你,我全家都知道我今日出來尋你,我若是回不去,我夫人自會報官。」
「聒噪!」季夫子話音未落,錢大便又把塞子給李跌塞了回去,「唔唔唔唔唔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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