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戶人家,人多,宅子大,門也多,東南西北都有,就是為了方便。
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人,背著包,打開門,偷偷摸摸溜了出來。
他朝四周看了看,死一樣沉寂,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出了門,回身關上,沒入黑暗裡。
走到一條胡同,這條胡同,他很熟悉,那幾個被騙的孩子就是這裡被打暈後,帶到了地牢。
胡同越走越深,身後仿佛有腳步聲,他轉過身,在黑暗裡,看到兩個影子,一大一小。
「胡春槐!」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很好聽,於他,卻像催命符。
將身後的包狠狠朝他們丟去,轉身就跑。
一個細瘦的身影,如箭一樣竄出去,幾步間就到了跟前,抬起一腳,踹在了他的右邊漆窩處。
胡春槐的右腿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上身來不及收力,重重摔在地上。
阮晴從後腰上摸出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
聲東擊西?挺會玩啊,就不怕喬南鈺半夜來找你們。
……
胡春槐坐在審訊椅上,右腿上纏著繃帶,阮晴那一腳沒有控制好力道,給踢成了骨裂。
正如阮晴推測的那樣,胡春槐的長相平平無奇,扔在人堆里,看不見的那種。
他低著腦袋,不敢看人。
蕭景赫敲敲桌子,「叫什麼名字?大半夜的跑的什麼?」
「我叫胡春槐,我沒想跑,看到你們害怕。」
「為什麼看到我們害怕,做什麼了?」
胡春槐不語,手指甲扣桌子,滋啦滋啦地響。
蕭景赫皺眉,「安靜點!問你問題呢,抬起頭來!」
胡春槐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四處亂瞟,就是不吭聲。
蕭景赫沒耐心跟他耗,「為什麼殺喬南鈺?!」
胡春槐盯著蕭景赫那張帥氣又嚴肅的臉,想起離開喬宅時,喬千峰說過的話——要是運氣好,你逃掉了,鑽到深山老林里,一輩子不出來,就當是贖罪;要是運氣不好,被抓了,不要抵抗,把該說的都說了,就當是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胡春槐決定全招,「他太壞了,讓我給他撿玩具,我撿了,他嫌棄我手髒,不肯要,把玩具摔在地上。」胡春槐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齊,指甲里乾乾淨淨,只是指節粗大,並不粗糙,相反,皮膚反而很光滑。
胡春槐:「隊長讓我剪指甲,把指甲里的泥扣掉,還給我了護手霜,他說天天塗,手的皮膚就變好了。隊長說,小少爺是含著玉出生的,就跟夢裡的賈寶玉似得,家裡寵,咱們打工的,只能讓著。既然小少爺說我手髒,就把手養乾淨。」
胡春槐自嘲地笑笑,「我家裡窮,吃不起飯,每天只能幹活,手難看,比不上城裡人,再怎麼養,也改變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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