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是晦氣男!
想到這裡,她乾脆又抓著一把紅薯藤碎碎念叨:
「求求了,今晚換個人夢吧!換一個換一個!」
周潛:……
「難道你不想通過夢境知道自己的過去嗎?」
「雖然前男友很討厭,但總該曉得發生了什麼吧?」
懷榆瘋狂搖頭:「天底下的事發生都是有道理的。」
「我既然已經忘記了那些事,那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她講起這些話來很是理所當然,仿佛這就是她與生俱來的三觀。
而不巧的是,從她醒來到現在,遇到的不管是林雪風還是棗子叔,又或者沉星……都是這種三觀。
以至於到如今她信念越發堅定,三觀已徹底成型了,如今說起這些話來都理所當然。
「而且就從我的個人感覺來看,以前肯定不開心。不開心的記憶留著幹嘛?讓自己的人生雪上加霜嗎?我才不要。」
「再說了,分手了有什麼好惦記的,不就那幾個理由嗎?」
「我變心了,他變心了。」
她看著才十六七歲的模樣,講起感情來還頭頭是道,周潛越聽越想笑。
「我要是變心了,那肯定是他的問題。」
「他要是變心了,就可能會對不起我……反正人都這麼晦氣了,更討厭也就那樣了。」
「懶得再多想了。」
行吧,不多想也挺好的,人不多想,少生煩惱。
周潛才剛這麼想著,就聽懷榆又突然問他:
「假如下次吳越來這裡,狂彪和大崽二崽打配合,你們能一起把他手打斷嗎?」
她問得很是懇切,聽這個武力搭配仿佛已經在腦海中走過一遭,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周潛都有些無語。
且不說憑他這副模樣能不能打得過如今的戍衛官,就說大崽二崽和狂彪,吳越真的這麼輕而易舉被打敗,他又憑的什麼當上戍衛官的?
周潛想來想去,真怕懷榆瞅准機會自己動手,於是努力打消她的念頭:
「你不是說分都分了,不再多想嗎?又何必耿耿於懷,打斷人家的手。」
懷榆卻搖頭:「因為他在夢裡很討厭啊!」
夢裡懷余費了那麼大功夫把他攙扶到山腳下,自己的蘑菇都沒摘到。結果對方長得斯斯文文又俊秀,就拿那張臉哄她,耽誤了一上午的時間不說,中午說要感謝她,卻等同學來了一起吃頓飯……
沒了!
這就沒了!
懷榆好氣啊!
她分明是缺錢的,明眼人都看得到!不缺錢,哪個十幾歲的女孩兒清晨自己一個人上山采蘑菇摘野菜啊!
那可是野外!
天天奔波的臉都曬黑了。
可就因為不好意思直說,對方就這麼含糊算是道過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