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著皇上的回應。
李懷修靠到椅背上,指骨點了點桌案,漫不經心地望去齊王一眼。
只這一眼,齊王袖中的雙手暗暗收緊,早知這個侄子不可小覷,當年他就不該輕視,先把人處理乾淨。如今鐵器、鹽稅、土地皆已被查,即便他不出手,也要被這個皇帝殺頭處置。
不過須臾,圍場內忽然步入一列甲兵,在場人面露愰色,那列甲兵直奔齊王而去。
齊王沒想皇上居然不顧及皇室宗親,當場發作,他面色變了又變,「皇上這是何意!」
「臣是皇上的皇叔,不過玩笑之言,難不成皇上還要因臣幾句冒犯,而將臣處死?」
李懷修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輕輕勾唇,「皇叔誤會了。」
他抬了抬手,圍著齊王的羽林衛收了長劍,列入席位之後。
李懷修口吻隨意,「朕與群臣東山狩獵,感念先祖恩德,又何以獵物相較。」
圍場內仍舊無聲。
齊王方才起了身,謝罪,「臣言語冒犯,請皇上恕罪。」
李懷修輕飄飄睇他一眼,道了句「無妨。」
今日的席面讓所去的眾人膽戰心驚,快散場時氣氛不如最初輕鬆,人人都為齊王的大膽言論捏了把汗,誰不知道皇上當年鎮守邊疆之時,一力敵三軍,悍戾驍勇,只是皇上御級後,鮮少於眾人前射御,但傳聞怎會有假。
散了席面,明裳回到綰閣,對今日之事不解,她對那位的了解,不會這般縱容齊王,而更讓她好奇地是,齊王蟄伏多年,居然在今日貿然失了分寸。若非齊王有萬全的把握,就是被逼迫得走投無路。
明裳心口砰跳,確信後一種念頭,齊王現在是被逼到懸崖的野獸,在垂死掙扎。
……
那日之後,齊王如常去山中狩獵,沒了動靜。
明裳沒再去馬場,待在寢殿內,琢磨繡安兒的小衣。她繡活兒實在拿不出手,內務府雖有繡坊,繡娘的手藝也要比她精湛,但她閒下來得空,就想給兩個孩子做些小衣裳。
自處置了喬答應和韓寶林後,就沒人敢再輕易到綰閣,安安分分地守在各自宮所里。即便不得皇上看中,也比讓皇上厭惡要好。
明裳繡得累了,揉揉眼睛,隨手把繡布放到婆羅里,吩咐宮人拿下去,待她睡醒了接著做。
樹林陰翳,隱有鳥鳴。
李懷修從馬場回來,踏進內殿,宮人守在外面,見到皇上進來,正要回寢殿喚醒娘娘,李懷修示意不必,布置那些東西費了些時候,他疲倦地壓了壓眉心,張開雙臂由宮人服侍除了外袍走進寢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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