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些事宓妃應是知情,只是不曾相問與她。
兩人並未相敘多久,永和宮的宮人急急忙忙找到明裳,說是小公主醒來,見不到娘娘,啼哭不止。明裳真覺是給自己生了位小祖宗,離不開半刻。她又心疼又無奈,只得告別張貴嬪,乘上儀仗,回永和宮。
她心里覺得女兒太黏人,但一想到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腳步走得比誰都快。剛到踏入宮門,未聽見安兒的哭聲,倒是先一眼瞧見外面候著的全福海。
全福海笑眯眯地迎上前,「奴才請宓妃娘娘安。」
「娘娘不必心急,皇上已經將小公主哄睡了。」
明裳讓他免禮,聞言,驚訝之餘有些吃味,她哄著安兒少說也要半個時辰安兒才不鬧她,做甚安兒這般聽她父皇的話。
氣悶過,不禁生出點心虛,女兒在哭,她這個當娘的卻在外面,那位心裡頭指不定以為她有多不盡責。
明裳踏進內殿,裡頭沒留伺候的宮人,她越過屏風時,李懷修正倚著床榻,一手抱著女兒,另一手翻看書冊,兒子被扔到床榻里,自己玩兒。之前李懷修抱孩子尚有不習慣,這段時日已經熟能生巧。
聽見動靜,李懷修掀起眼,見是那女子,嘴邊似笑非笑,這眼神看得明裳心虛。兩人為不擾著安兒,誰都沒有出聲。
明裳上前,要接過女兒,卻先被男人另一隻手臂撈到懷裡,李懷修捏著女子的下頜,輕晃了兩下,雙唇無聲問她,「去哪了?」
倒底是興師問罪。
明裳被逼迫著,只能如實答了三個字,「張貴嬪。」
張貴嬪大病初癒,兩人總有許多話要說。
早知是如此,李懷修扯了下嘴角,這女子去見張貴嬪比見他還急切,還知不知曉自己是他的嬪妃。
李懷修放開她,慢慢起身,放下懷中的女兒,又喚進乳母,看著皇子公主。
明裳柳眉顰顰,問皇上要去哪兒,李懷修斜睨她一眼,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手臂牢牢扣住了明裳的腰身,眸色晦暗不明,道去偏殿。伺候的宮人裝死似的垂低腦袋,一眼都不敢瞧。
半個時辰後,明裳兩條細白的腿被迫屈在男人腰側,濕漉漉的眸子無力又可憐,口中漫出的嗓音嬌軟入骨,李懷修含住她的雙唇,又去親女子的耳珠,又過良久,才不徐不疾地出來鬆開力道。
他撥過明裳耳邊的一縷沾濕的碎發,說起正事,「下月深秋,朕打算去東山狩獵。」
明裳眸中閃過一絲尚未恢復的茫然,清清喉嚨,跟著男人的話,軟著嗓音不解,「狩獵?」
「皇上要帶臣妾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