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擰著眉,捏著帕子擦了擦嘴邊的藥漬,吩咐道:「將我之前繡的腰封取來,後午去一趟御前。」
翠菊望著主子面容的憔悴之色,有些不忍,「主子不如再歇歇身子,明日再去。」
再等下去,宓貴嬪生下皇嗣,依著她如今的聖寵,怕是要升到妃位。
徐美人搖頭,「等不得了。」
她並非要與宓貴嬪爭搶什麼,只是如今皇嗣尚且不多,皇上還有心分給別的皇子公主幾分疼愛,到來日宓貴嬪生下皇嗣,要是皇子,她只怕帝王偏寵,讓宓貴嬪的孩子輕而易舉坐到那個位子上。
譬如如今的張嬪,誕下皇長子又如何,因母親不得聖寵,皇長子甚至不如宓貴嬪腹中還未生下的孩子,徐美人不敢賭,她必須要儘快再懷皇嗣。
後午,徐美人描了妝容,去了乾坤宮。她尚是美人位分,沒有儀仗,小產後身子還未好利索,走過一段宮道,身子就有些乏累,翠菊忙去扶住主子,忍不住勸道:「不急於這一時,主子還是再養養身子吧。」
徐美人堅持,再有一段路就到了乾坤宮,她好些日子沒見到皇上,只怕皇上快要記不起她了。
她休息須臾,就起了身,沒再繼續耽擱,繞過一條宮道,徐美人抬步時,手臂被不輕不重地碰了一下,徐美人挑了挑眉,翠菊立即附耳低聲,「主子,是白采女宮裡的人。」
徐美人朝翠菊的視線去看,眼眸微微眯起,瞧著前面過去的宮女,確實是白采女宮裡的紅鯉。
徐美人雖與白采女一同進宮,但兩人並不熟絡,最初她還將白采女視為晉升的阻礙,直到如今白采女被降位禁足,於她而言,也就沒什麼威脅。
她沒有過多去想,眼見時候不早,還要求見皇上,得快些過去。
落日的一縷餘光拂過女子烏黑的髮鬢,徐美人上了漢白玉台階,行到殿門前,全福海剛從正殿出來,瞧見是許久未見的徐美人,立馬福了身子,「奴才請美人主子安。」
徐美人知道全福海是御前的大監,能在皇上身邊伺候這麼久,可見是有幾分本事。她素來不敢看輕了眼前的這個內宦,「全公公免禮,我前段日子無事,為皇上繡了腰封,今日身子養好,想著送到御前,不知皇上此時可是得空?」
「美人主子來得巧了,奴才這就回去通稟。」
全福海回殿沒多久,出來時臉上堆出的笑更加真切,躬著身子迎徐美人進殿。
中秋後乾坤宮就撤了冰盆,鎏金獸首香爐內燃著龍涎香,徐美人福了身子,李懷修讓她免禮,問她身子可都好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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