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容與越過她時,發覺異樣,立即捧起她的臉使勁兒揉了揉,無聲地安撫,無聲地討好。
黎昭輕哼一聲,坐在桌前,又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清冽桃花釀入杯,泛起幾個氣泡,很快清澄。
她抿了一口,仰頭飲盡,一杯一杯,喝了小半壇。
齊容與穿著雪白中衣走出來時,就瞧見他的妻子歪倚在桌邊,一隻手還拿著空酒杯,薄紅的臉蛋帶著醉意,慵慵懶懶的。
青年又捏了捏鼻骨,走上前,拿過她手裡的酒杯,飲下殘留的一滴酒。
「昭妹。」
黎昭迷迷糊糊坐起身,仰頭看著他,唇瓣經酒釀滋潤,水水潤潤,「你洗好了。」
「洗好了。」
「那圓房吧。」黎昭扯開自己的衣襟,將大片香肌展露在他的面前,酒醉作祟,反倒大大方方,沒有絲毫忸怩。
胸前一對半圓發育良好。
活色生香。
齊容與曲膝下蹲,沒有其餘新郎官在洞房夜的猴急,抬手撫了撫她半乾的長發,「你醉了。」
「唔,喝了一點兒。」黎昭捏住指腹,示意給他。
「是為他醉的嗎?」
「誰?」
「他。」
黎昭腦子混沌,左想右想,都想不出那個「他」是何人,漆黑清澈的眼底唯有眼前男子的虛影,占滿兩隻瞳仁。
「哪來的他?你是齊容與!」
齊容與笑意更濃,壓低她的身子。
目光交纏,鼻尖貼鼻尖。
「不是為他醉的,就是為我醉的,是嗎?」
「嗯!」
黎昭分不清他啊我啊,傾身抱住男子的脖子,嗅了嗅他脖頸的味道,清清爽爽的皂角香,沒有任何薰香的摻雜,「去床上睡。」
這麼急著入洞房嗎?
齊容與沒急著進行那一步,餘生漫漫,想與她慢慢享受風花雪月。
「抱你去床上做什麼?」
趁著少女醉酒,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曲一條手臂杵在她的腿上,撐著腦袋笑問。
黎昭耷拉著肩頭,理直氣壯,「圓房。」
「為何要圓房?」
話落,脖頸傳來一絲疼。
少女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悶聲悶氣道:「因為今晚起,我是你的了。」
青年舒目展眉,這是他想要聽到的話,她是他的,只屬於他。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