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時憶暗自嘲諷了一頓自己,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司嶼,他身邊是羅賽和紀從,三人已經在車站內等待,憂心忡忡地看向這個看起來馬上就要報廢的機體。
時憶沒時間再考慮太多,這個機體雖然以機動力為主,重量卻不少,憑藉推進器可以在空中停留半分鐘,想要進行持續進攻的話得依靠學院裡的建築做踏腳石,但重量大容易破壞學院的建築,造成坍塌的後果,在學院的內部還好,越是靠近車站,越會影響到學生的疏散。
想到這裡,時憶掏出了機體配置的匕首,和之前的裝配一樣,兩把匕首,在那天過後再也沒有充能的光束槍,能量只剩下一些,估計只能使用個3次,也就是說每一次使用遠距離武器,都代表著一次倒計時。
她把匕首握在手裡,另一手留著進行調整,加強了推進器的出力,一邊移動,她一邊數著機體的反應時間,她不得不給機體預留這些時間,所有的攻擊和移動都需要顧忌到這些無法動彈的時間,面對那怪物的高速光束攻擊,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時憶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她義無反顧地向前衝去,匕首因為加熱發出了紅色的光,天空的龐然大物根本不在乎身下的這弱小的攻擊,它們的裝甲比時憶想像得更為堅硬,紅色的刀刃沒能傷害到它們身體分毫,刀刃在外部留下了眩目的火花,除此之外沒留下任何痕跡。
時憶的第一次攻擊沒能擊破敵人的裝甲,而等她回到地面時,敵人的光束就已經襲來,和在屏幕里看到的不同,正面迎擊這光束的時候,更強烈的熱與光是撲面而來的,即便是隔著厚重的裝甲,時憶仍然能夠體會到代表著死亡的溫度,耀眼的光在她面前閃亮著,把天空大地都照亮,驅散了夜晚的黑暗。
光束是從遠到近,從下到上發動攻擊的,時憶定下心神,這個機體不能做太過於激烈的動作,她只能選擇向兩邊進行閃避,這個閃避的前提是只有一次攻擊,如果它們在其他方向進行攻擊的話,時憶將無處可逃。
她感覺汗水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里冒出,死亡的迫近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興奮感與緊張感,腎上腺素在瘋狂分泌,心臟的爆發讓她的大腦運作更為高效,她的手心因為汗液變得濕滑,幾乎要握不住控制杆。
「來吧!」時憶吼叫著,她的嘴唇顫動著,低聲數下機體的反應時間,在光束馬上就要融化掉駕駛艙前的裝甲時,機體似乎也像是擁有了生命,它和時憶一樣不想在此刻就結束一切。
推進器迫發出藍色的火焰,紅色的機體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躲開了這一次致命攻擊,最終撞倒了旁邊的庭院,開滿了鮮花的花園和泥土在衝撞中高高揚起,玻璃的碎片隨之炸開,在裝甲上如同子彈一般跳動。
牧榆為時憶的動作捏了一把汗,他不是沒有開過,也正因為駕駛過才明白這個機體的狀態幾乎是強弩之末,饒是時憶這樣的駕駛員,也不可能和怪物硬碰硬。
「孩子,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了。」唐述抓住牧榆的肩膀,他們已經在這裡逗留了足夠長的時間,時憶此刻正是在為他們拖延時間,而如果他們再肆意妄為的話,很有可能將會把時憶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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