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是我們聶家的客人,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聶尋就知道母親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不過他也不可能進行解釋,他的眼角順路地瞥過雪落,也很明顯地發覺對方眼睛小瞪了一會兒,竟然還有點可愛。
「媽……晚安。」
青月夫人有點心酸,頷首優雅:「晚安,我的孩子們。」
她和莎莉管家一前一後地離開後,立即就有女傭們送來了宵夜,那陣仗倒真有點唬住雪落了,再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她對面的聶尋,神情之平靜、從容,看樣子也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襯得自己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
雪落也學他淡定。
這些女傭們上完夜宵後,就很利落地離開了,看著半掩的門,雪落頭頂大大的問號。
「聶尋, 我真的不餓。」雪落再次向聶尋申明。
「那就不用管它,一會兒自然會有人來收拾。」聶尋說。
「可這樣是不是太浪費了?」雪落問。
聶尋答:「這些夜宵不會浪費,主宅里的女傭男擁會作為自己的夜宵處理了。」
雪落:「那我就不動了。」
分外的乖巧,惹得聶尋有點好笑,「怎麼了?難道我做錯什麼了?」發覺到了他神情之中的奇妙之處,雪落還理直氣壯地發問。
「何必問我?」
聶尋反問回來,問得雪落大腦小腦都有點轉不過來:「那就這樣吧……對了,聶尋,有件事我要和你說說!」
雪落的神情有些憂愁,「剛才伯母說了,讓我陪你參加一個宴會,我是想要婉拒了,但是伯母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聶尋對自己目前母親的性情了解得一清二楚,雪落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他不動聲色地聽著雪落把之前的對話復原在耳邊,望著眼前年輕的女孩,問: 「很不想參加嗎?」
聶尋很少語調這樣柔和,低聲詢問,像是經過了耳畔的春風。雪落的心也忍不住像是夜裡的湖水一樣地蕩漾起來,她原本的無措、苦惱,這會兒也化作了糾結、思索,「也並不是那麼……」
「所以,你是在糾結?」
雪落一下也清醒了過來,「可是我不太……不太適合吧?」畢竟,聽上去就像是什麼上流宴會,她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向來也都與這樣高級的宴會無緣。
「不必想太多。」聶尋藍眸看著她,「你可以在這個宴會上玩玩。反正也只是一次宴會而已,別忘記了,你這次離開首都星,是出來旅遊的。這次宴會難道就不是絕佳的場所。」
「不會有人在意你的。」他低沉動人的聲音就像是惡魔誘惑的耳語,把原來還有幾分嫌棄麻煩的她硬生生地給說動了。
「但你這句話說得我的存在感很低啊。」雪落有點嫌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