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為什麼又是那個女人。
他滿眼疑惑,再次質問道:「我之前得過什麼病?」
說完,他又把藥盒拿了起來。
「這些一個一個分列裝的藥盒又是什麼?為什麼裝成這個樣子?」
女傭們面面相覷,顯然還不知道洛倫佐失憶的情況。
一個女傭怯怯地回答著,」閣下,夫人一直都很關心您的病情,每天叮囑我們按時給您送抗躁鬱症的藥品,又親自把這些藥片分列妥當,方便您出行或者平時忙於事務能夠按時用藥的。」
他緊握著手中的藥盒,眉頭緊鎖。
抗躁鬱症?
他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再次低頭看著那些分列裝的藥盒,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這個病的記憶。
還是什麼都沒有。
回憶漸漸消散,洛倫佐的意識回到現實。
抬眼,兩個女傭依舊拿著花站在門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為什麼剛剛開始熟悉自己的過去,每一處細節卻都與那個女人有關。
他不禁再次質疑起來。
他們真的分手了嗎?
那個女人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可為何曾經生活的痕跡件件揭示著,這個女人對他保留的關心。
洛倫佐腦子一團亂麻,闔上雙眼,用手捏了捏太陽穴
女傭繼續試探道:「閣下,那這花……」
洛倫佐沒有抬眸,停住了捏太陽穴的手,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放這。」
兩個女傭聽到指示,連忙把花插在了房間的花瓶里。
她們覺得今天的洛倫佐實在太古怪了。
放好花後,便悻悻退下了。
房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
洛倫佐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摩挲著藥盒的邊緣。
桌子上擺放的薰衣草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氣息如絲般在空氣中蔓延。
洛倫佐微微吸了吸鼻子。
不知為何,一股無法言說的惆悵與失落湧上心頭。
那個叫平采麗的女人告訴他。
明天,她就要把依鹿棠帶走。
——
瓦妮莎怎麼也想不到。
依鹿棠安全回來的第二天,就要回暹域。
」鹿棠,你真的想好要暹域了嗎?」
兩人在房間裡打包著自己的行李。
女傭們從依鹿棠專屬的衣帽間,拿來了曾經洛倫佐為他準備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