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采麗沒理會他,徑直走到洛倫佐面前坐下。
她掃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文星染,目光瞬間犀利。
「那位小姐。」
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有些事你不適合在這旁聽,可以走開點嗎?」
文星染感受到了平采麗強大的敵意,也只能尷尬地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馬上離開。」
洛倫佐警惕地看著平采麗,語氣也略微嚴肅了起來。
「乍侖小姐是吧。」
聞聲,平采麗視線聚焦,對上洛倫佐銳利冰冷的眼神。
「小染對我有恩,不管如何,麻煩你對她說話客氣點。」話語明顯有些威脅的意味。
聽聞,平采麗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布蘭溫見情況不對,連忙打起圓場,「你們聊,你們聊,我帶這位……等等,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文星染站在那,坦然地回答道:「我姓文,叫文星染。」
布蘭溫琢磨了一下這個亞洲名字,恍然大悟了一下,「文小姐,來來來,我們先去後艙休息一下。」
文星染掃視著艙內的三人,以及他們身後的保鏢。
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也只好應了下來。
兩人走後,平采麗向後一靠,慵懶地躺在座椅上,淡淡地張了口。
「洛倫佐,前不久我通過我父親,也就是乍侖·拔達逢,和你商議過華盛頓那幾家賭場合作的事,當然了,你肯定都不記得了,之後,布蘭溫都會一一告訴你的。」
她微微揚起下巴,繼續說道:「我們兩家在這幾年,一直都有賭場合作上的關係,我本意是一直在東南亞發展的,但自從知道你把鹿棠從巴黎帶到了華盛頓,我也只能把手頭上的事擱置,讓父親把北美市場的權限交給我,而你也是應允過的。」
洛倫佐眸子一眯,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短髮女人。
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束,身著一襲黑色西裝,內襯一件白色襯衣乾淨利落,看起來清冷又疏離。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臉色陰沉,言簡意賅地質問著。
平采麗眸光一定,聲音沉著有力:「這次我的計劃有些許變化,不過之後我會繼續待在華盛頓,處理我們賭場合作上的事宜,但是...」
她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依鹿棠,我得把她帶走。」
洛倫佐眼波頓時暗潮洶湧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鹿棠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你們已經分手了。」平采麗挑眉,臉上露出些許得意之色,「她也告訴我,她已經沒有留在華盛頓的必要了,所以托我帶她一起回暹域。」
洛倫佐骨節修長的手指彎了彎,微微握緊。
這個女人,真的這麼狠心嗎?
不僅跟他劃清界限,還要離開美利堅。
他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
那感覺似有一絲失落,又似有一絲困惑,在心底不斷翻湧,卻難以名狀。
頃刻,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