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個紅綠燈,言博之踩下剎車,停下握了握呂心月的手,溫柔地安慰:「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想這麼多了,至於深弋提到的那個外國人,我會立刻派人去仔細調查清楚的。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母女受到任何傷害的。」
呂心月感動地回握住言博之的手,略微鬆弛的臉滿是欣慰,「博之,以後在暹域,我和棠棠就靠你了。」
言博之又附上另一隻手拍了拍呂心月的手背。
「那那件事呢,什麼時候,你才能告訴棠棠,我也好跟深弋說一聲。」
呂心月眼神瞬間失焦,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她猶豫地開了口:「再等等吧,畢竟棠棠現在還不能接受我和你的事,告訴她太多,我怕她更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她哪是怕女兒接受不了。
她是怕女兒會對她這個母親更失望
言博之嘴角不經意間微微抽搐。
「沒關係的,心月。」
握著呂心月的手又捏緊了幾度。
「我現在,最在意的,還是什麼時候能跟你結婚,其他的,我都可以等」
後視鏡中,皺著細紋的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隨即又很快稍縱即逝。
洛倫佐陪著平采麗逛街買東西,兩個隨從在身後提著大包小包,又買了一個生日蛋糕,在一家高檔的餐廳為她慶祝了生日。
直到接近凌晨,平采麗才讓洛倫佐離開。
在病床上的依鹿棠回憶著與洛倫佐的點點滴滴。
想著想著,她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意識也漸漸模糊,很快便也睡著了。
「你這嘴是怎麼長的。」
病房外,布蘭溫左思右想,還是決定交代剛才透露給依鹿棠的事。
「她知道了,有說什麼嗎?」
洛倫佐眼底閃過一抹寒光,緊盯著布蘭溫。
布蘭溫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倒是沒說什麼,就是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一個人睡在那,也不搭理我。」
洛倫佐從門縫看了一眼睡在病床上的依鹿棠。
小小的身體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
凌冽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柔軟。
「算了。」
洛倫佐低啞著嗓子。
「這些事,以後她多多少少都會知道的。」
他的目光轉向布蘭溫,依舊冷冽:「今天平采麗跟我說了,我走了之後,把依鹿棠交給她,以後依鹿棠在學校和日常的生活,她都會替她打點好。」
布蘭溫皺著眉頭:「那她有說什麼時候安排我們離開嗎?」
洛倫佐頓了頓,眼神有些淡漠:「說了,大概是依鹿棠比賽出結果的第三天,還是坐渡輪離開。」
布蘭溫輕輕嘆了口氣,說:「那確實沒幾天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布蘭溫又急切地問了一句:「那說好的,什麼時候安排我跟平采麗再見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