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們都去死!」
「你瘋了!」
太后拍桌。
皇上憤然起身一把將桌子掀了。
麗妃巧妙的後退一步沒挨著自己的身,仍舊垂首恍似沒聽到這天底下最尊貴的母子爭吵。
太后氣的手都在抖,「哀家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若心裡有氣,便將房淵外調一陣子,但不可讓他家眷離京。」
皇上胸肺劇烈起伏,但最後並沒有反駁太后的話。
拂袖而走。
太后立即示意麗妃跟上去。
麗妃小步隨行,雖是看著不吱聲不吱氣,卻沒有委屈怯懦之感。
一種異於尋常女子的堅定灑脫。
皇上腳步慢了下來低頭看她,看的正好是她垂首的眉眼。
抬手捏住她下巴讓她抬頭,別說,這清麗端方又勇敢的模樣真跟房家大姑娘相似。
「今晚侍寢。」
「是。」
原本等著一家挖野菜的下放聖旨呢,哪想到送來的調令卻是派房淵即日前往蒲州。
蒲州刺史榮大持現如今在牢里,房淵暫代刺史之職。
房星含這個國子監司業也有了外派的任務,前往清河郡。
那清河郡是崔氏大族之地,名門世族雖不比前朝,但世族傲骨猶在,他這一趟差事也不好做。
房星綿托著下巴連連搖頭,心道:離開京城比想像的要難的多啊。
不過老夫人特別高興,不用去挖野菜了。
同樣更高興的還有橘香,她笑的像要開花了似得。
「祖母,阿爹前往蒲州,雖不算遠可也車馬勞頓。到了那兒還可能水土不服,不如咱們一家都陪著去吧。」
「不行。」
斬釘截鐵的拒絕後,又覺著不符合她牽掛兒孫的性格,補救道:「旨意都說了叫家眷留在京城享福,咱們非要跟著去那不是抗旨嗎?
再說你阿爹是去當官兒的,又不是吃苦受罪,你個小孩子家家別瞎操心。」
房星綿算看出來了,祖母最愛的是她自己,其次才是阿爹和阿兄。
至於阿娘、阿姐和自己……完全不在祖母心中。
「不過我聽說阿春在流放的路上被太……廢太子劫走,後來被皇后給殺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吧,都那麼說。」
老夫人眯起眼睛,「這麼說廢太子對阿春是真心實意呢。」
「……」
房星綿忍住了白眼兒。
「現如今他已不是太子了,你的婚事可如何是好?都知曉你們曾險些訂婚,誰若要娶你真是頂了些壓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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