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瑩瑩指了指今天剛剛蓋好的那間大豬舍：「你看看那些磚，你能分辨的出哪些是女人摞上去的嗎？還是說，你蓋的房子沒他們結實？」
吳玉香連忙搖頭：「那可不是，我肯定蓋得好。」
江瑩瑩看著她笑了：「那不就結了，既然一樣，工資當然也一樣。」
吳玉香扭臉看了一眼劉向龍，見他也在對自己笑，心裡才敢激動起來：「嫂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她從小就跟著爹屁股後面幹活，七八歲的時候只能幫忙搬搬磚倒水泥，大一點了能學著上瓦，再後來就可以獨自砌牆。只是，哪怕和那些男人干一樣的活，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工資就得比他們低。
一開始，她不理解，後來好像習慣了，習慣到覺著理所當然……
晚上，沈堯捏著江瑩瑩的腰說了一句謝謝。
江瑩瑩翻過身看他：「因為劉向龍媳婦的事情？」
沈堯點點頭：「是。」
「少臭美了。」
江瑩瑩白他一眼，然後坐起來認真說道：「我用吳玉香是因為她幹活好，和你可沒有半點關係。」
沈堯笑道：「但如果不是因為劉向龍和我的關係，他也不會帶著吳玉香去找你。總歸，是你給了她機會。」
或許吧，江瑩瑩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而是斜睨他一眼：「我們是三月一號開學，你打算訂幾號的火車票？」
她知道黎老師那邊要求沈堯提前去學校，因為四月份他們就要去外國比賽，時間確實很緊。
沈堯實話實說：「黎老師說的最晚二月二十號就要到學校。」
二月二十號是臘月十六，那個時候養豬廠肯定完不了工……
知道江瑩瑩的意思，沈堯連忙繼續開口：「我明天去縣裡給黎老師拍個電報過去，晚幾天再去沒關係的。」
江瑩瑩想了想：「要不你先走，等到二月底我自己去京北也行。」
「不行。」
沈堯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你自己一個人絕對不行。」
江瑩瑩無語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就不能一個人出門了？一般的大男人可不是我的對手，再說了這次又不會帶太多行李……」
沈堯搖頭：「不行。」
他去年在往跑車，聽過很多嚇人的失蹤案件，尤其是火車上單身的年輕女性太容易被壞人盯上了。尤其是像江瑩瑩這樣漂亮又柔弱的女孩子，對於人販子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