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側眸,看一眼她圓圓的後腦勺,又將視線收回去,冷哼道:「你在紐約等我,等著等著等到小白臉了是吧?」
葉小五一怔,扭頭看過去,一五一十的說:「不是,那個秦瑞以前在南城做過我助理,不過時間不長,就兩三個月而已,後來他回紐約了,我去紐約等你那會兒,你失蹤了,我一個人在紐約人生地不熟……」
「然後你就跟他熟了。」
還當過她助理,那就更曖昧了。
他也當過她助理,助理轉正成她男人,這種事,他熟。
葉小五無語的努努唇角:「也不算熟吧,就、就……吃過幾次飯喝過幾次酒。」
就?
蕭衍氣笑了:「你確定?」
「什麼?」
「是幾次,不是幾十次?」
她用的他副卡,後面他拉了一下那八個月她在紐約的帳單,某些餐廳和酒吧的帳單明顯是雙人份。
他沒細數,一眼掃過去,不說幾十次,十來次是有的。
她買單的次數都有十來次,他不信那個小白臉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一次不買單?
就算兩人整體AA,她這邊十幾次,小白臉那邊也得有十來次。
這接觸是不是過於頻繁了點?
當初他和那個墨西哥的塔曼莎,說了十句話,她都蛐蛐他半天。
他講她幾句,她不冤吧。
葉小五小聲給自己辯駁:「哪有幾十次,很多次都是去參加聚會,認識那些圈子裡的人的……不過去多了,好像也就那樣,事後再給那些人發消息,想問點什麼事情,好像也愛搭不理。」
聽她嘟噥吐槽著。
蕭衍越發好笑,忍不住指點了兩句。
「你以為那些精英圈的傲慢白人會跟你這種給不出他們價值的人囉嗦?你是小白臉帶進去的人,你身上的符號在他們眼裡就是那個姓秦的小白臉。他們事後不搭理你,就代表小白臉的利用價值也不大。」
「以前你在南城能吃得開,是因為你身上最重的符號是嚴家和風行集團。在上一輩打好基礎的江山里,你是嚴皓月還是嚴皓星,對那些人來說區別不大。」
人與人之間的本質就是利益交換。
每個人既是主體,又是客體,無非是在誰面前,充當怎樣的角色。
葉小五當然懂這樣的道理,但是……
她嘀咕道:「那多認識點人脈總沒錯吧。」
蕭衍不予置否,只冷聲說:「按照你和那個小白臉參加派對的方式,認識的人就只是人,不構成能利用的人脈。」
葉小五坐在那兒把眼珠子轉到他臉上,「那怎麼認識才能成為可以利用的人脈?」
蕭衍沒好氣:「自己想。」
搭話是吧,沒完了。
車內又陷入沉默。
外面天際線慢慢升騰日出。
葉小五趕了十九個小時飛機,又一番折騰,抱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看向外面的小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