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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軍師慢悠悠地補充道:「昔年先皇痴念宸妃,我雖然侍寢過,但並未懷上皇嗣。後因為衝撞太后,我被她折磨至奄奄一息,但鳳儀宮的宮女以為我已經身亡,太后當時看了一眼,便令人將我扔進冷宮的枯井中。幸而我命不該絕,在去冷宮的路上遇上宸妃,得她相助,假扮太監逃離了皇宮,可傷勢太重倒在了路邊,然後被沐將軍所救,我便以『太監』的身份,在將軍身邊做事。事實便是如此,此人不可能是先皇的血脈,更不可能是珍妃的孩子。」

沐太后忍不住尖聲反駁:「步雲溪,你不要血口噴人!」

布軍師平靜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怒氣,她冷笑一聲:「我血口噴人?沐綰蓮,你看著我的臉,這些傷難道是我自己劃的嗎?這道傷,是你親眼看著你身邊那個穆姑姑用簪子劃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不過忘記了也沒關係,是真是假,對你身邊那個婢子用刑不就知道了?西北三軍多得是這種手段,如何,太后娘娘,你要試試嗎?!」

穆姑姑膝頭一軟,沐太后則是大怒:「你放肆!」

「夠了!」楚煜鳶突然提高了聲音,他極少這麼高聲講話,沐太后一時間竟然被他鎮住了。

她和上首的年輕帝王對視,陡然發現這個記在自己名下的「嫡子」竟然有了不能輕辱的威嚴。

楚煜鳶收回視線,看向刑部嚴亭淵:「意圖混淆皇室血脈,殘害宮妃,該當何罪?」

嚴亭淵冷汗岑岑:「稟,稟陛下,依律,依律當斬,誅,誅九族……可是,可是陛下,如今事情未明證據不足,閣老和太后定是受了奸人蒙蔽,罪不至此啊!」

山雪明嗤笑一聲:「奸人蒙蔽?何來的奸人,是你嗎嚴大人?」

嚴亭淵並不能答話,只是死死跪伏在地。

楚煜鳶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平息,他已經給了機會,既然嚴亭淵想要一條路走到黑,那他就只能成全。

「閣老可還有話說?」他最後看向沐文曜,這座自少年時期時就橫亘在他面前的大山,如今竟然似是到了一推就倒的時候。

沐文曜面色十分平靜:「臣無話可說。」

楚煜鳶點了點頭:「內閣首輔,文淵閣大學士沐文曜,太后沐氏,庶人陸鵬,構陷先宸妃,意圖混淆皇室血脈,罪不容誅。但沐氏既然身為太后,身份尊崇,朕便酌情處理,今日起幽禁於仁壽宮,無詔不得外出。陸鵬、沐文曜及沐氏全族,壓入大理寺,即日起由大理寺匯同刑部審理。」

他看了一眼嚴亭淵:「朕記得嚴大人是沐閣老的女婿,娶的乃是沐家長房嫡女,既然如此,那就一併押入大牢吧。刑部之事由山雪明暫代。」

山雪明和大理寺卿齊齊出列:「是。」

華元朝外揮了揮手,候在殿外的靈隱衛上前,將沐文曜等人一併押了下去,華元親自守在沐太后身邊:「太后,請。」

沐太后深深看了一眼楚煜鳶,轉身回了仁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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