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朕照顧好他。」泰安帝用餘光瞥了一眼蕭灼,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再次拍了拍蘇煦的肩膀囑咐道。
說完,就讓蘇煦把蕭灼帶回文相府。
文相府內
還是那間熟悉的寢室里,蕭灼一聲不吭的趴在床上,蘇煦從府醫那裡拿來上好的金瘡藥。
打開一整瓶金瘡藥拿在手裡,就像是拿著一把利劍,能讓蕭灼痛不欲生的利劍,蘇煦仔細端詳著金瘡藥,又看向幾乎遍體鱗傷的蕭灼,命令道:「忍著。」
「你滾!」蕭灼捂著屁股試圖起身,誓死不讓蘇煦看到。
看著慘不忍睹的血肉浸滿裡衣,蘇煦忍不住掀開上衣,撕開蕭灼的褲子。
血與肉雜糅在一起,見慣了被軍棍打的士兵,蘇煦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反正只有傷口和血肉,其他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被蘇煦看到自己悽慘的模樣,蕭灼就像是受到了心靈的創傷,一直在掙扎著。
「你滾開,這裡不需要你。」蕭灼心頭悶熱,發不出去的火全都沉在心底,不斷的擠壓著,不停的翻滾著,差一點就會如同火山一樣爆發,目光所及之處更是寸草不生。
「我偏不滾!」見蕭灼反應激烈,蘇煦採取強硬措施,將一整瓶金瘡藥都撒在蕭灼傷口上,「蕭大人還是乖乖趴好,免得扯到傷口,反正疼的是你自己。」
這一瓶金瘡藥撒在傷口上,就如同往傷口上撒鹽,蕭灼痛的說不出話來,也不再有力氣掙扎,他咬著牙忍受疼痛,心中恨意難消。
撒完金瘡藥後,蘇煦就離開了文相府,走之前留下一句話:「本相奉旨照顧你,可不是真心實意的,蕭大人切莫誤會。」
蕭灼:「……」
滾啊,誰稀罕你在這裡?
還是一個人比較安靜,蕭灼閉上眼睛趴在床上,什麼都沒想,好像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漸漸的,他睡著了。
夢中
蕭灼提刀要砍蘇煦,「蘇明筠,你去死!」
「好啊,今日就與你蕭尋安決一死戰,以免夜長夢多。」蘇煦提著大刀迎戰。
二人大戰了幾百回合,一直大戰到蕭灼沒有了意識。
他的身體越來越燙。
眼前一片漆黑,像是走到了閻王殿。
忽的被刺向一陣光明,蕭灼醒了過來。
睜眼看到的是泰安帝。
蕭灼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意識不清,嘴角抽動:「陛下,您怎麼來了?」
「朕來看看你。」
真真切切的聽到泰安帝溫柔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蕭灼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做夢,而是夢醒。
陛下親自來看他了。
「你身子這麼燙,蘇明筠人呢?」泰安帝生氣的看向四周,周圍空無一人,轉過頭來裝作生悶氣的樣子看向臥傷在床的蕭灼:「他是怎麼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