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壺一隻手放進水裡,將這個溫泉里的水保持在最合適的溫度,他也不知道神明還會不會回來,但是就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敢賭。
「你還在啊?」看完熱鬧的直哉穿著睡袍就往水裡去。直哉靠在溫泉邊的牆壁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漏壺說話。主要是他說,漏壺聽,偶爾漏壺還兼職給直哉捧哏。
在兩人聊天之際,影子悄悄從水裡游移出來,在岸上拱起一段,不適的做出嘔吐狀,半天了才在岸上吐出個人頭。
「……原來邪神是指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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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國嚴勝坐在上位打茶,貴族之間的遊戲他向來的心應手,在這一點上,他比早早離家,做山野村夫的緣一好太多了。
不過這也是緣一不願意學的原因,不然自己哪裡有能和他相提的東西呢?
想到這裡,繼國嚴勝手下一用力,咔一下,杯子應聲而碎。
底下的侍女趕忙上來清掃碎片,將水漬從地面上抹去。
「今天的報紙呢?」嚴勝張開手,讓侍女們擦乾自己手上的茶水,順便讓人給自己拿報紙來。
除了官方報紙,各個地方上的小報都被送到了嚴勝的面前,他隨手挑選著,然後,他的手停在了有照片的一頁。
「哪家溫泉酒店被搗毀了。」嚴勝拿起報紙,看著上面最醒目的標題《著名偵探作家再破奇案,溫泉酒店竟是人販子窩點》非常有意思的標題。
「毀了就毀了吧,只不過是換個地方就餐而已。」嚴勝翻開報紙,映入眼帘的是哪張工藤一家和直哉,甚爾,以及警方的合照。
「…又是這個孩子。」原本嚴勝已經將直哉遺忘在腦後,但是這個孩子總是以令人不悅的方式跳出來。
「這個孩子,有什麼異常嗎?」
負責監視的人搖頭「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特別聰明。」
「特別聰明…」自己一開始,也只是覺得緣一特別聰明。
「讓酒廠的那些傢伙去掃尾,我不想聽見有關青見的任何負面消息。」嚴勝甩開袖子,在眾人的跪拜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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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帶著紗織在樹林間奔跑,他原本就打算在今天帶紗織逃跑的,如果計劃順利,自己就是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