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推開她的手,響起悶悶的低泣聲。
「月荷,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落羽眼眶發紅,委屈至極,「以前你不開心,明明就是喜歡……和我在一起。」
「現在又用不到我了?」他說。
突如其來的指責,月荷很認真解釋是顧及他身體才克制。
一般而言,她說了這種話,落羽會先無言,再羞答答地道謝,依賴地貼到她身邊閉眼安睡。
但他沒有,落羽帶著哭腔質疑,「你到底是體貼,還是不想碰我?」
月荷懵在當場。
她還沒得及說話,落羽下一句跟著過來:「你什麼都不說,但我感覺得出來,你最近壓力很大是不是?」
落羽咬著唇,臉色漲紅,「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杏欲會比平時還大。」
「我又不是讓你和我……」他欲言又止,「但是你這一個月,都沒有碰過我。又不是不能……你幹嘛忍著呢。」
落羽邏輯之順暢,句子之密集。月荷一來還沒理出思路,二來插不上話。
alpha困惑的表情略顯呆滯,在此時情緒化的落羽眼中,卻是另一個意思——被說中心事。
「你是有人了嗎?」猜測又有新的延伸,落羽眼淚都快滾下來,人卻兇巴巴的,「你現在知道處理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啦,就算有人,我也是不知道的。」
好傢夥,在她沒說得上話的三十秒,落羽的劇本已經發展到她出軌。
「我懷孕了呀,月荷,你這樣做不對,不可以這樣。」
他眨眨眼,晶瑩的眼淚滾下來。
她好聲好氣:「明明是你自己亂想,我照顧你身體也是錯了。」
「你到底是照顧我,還是另有隱情,你自己清楚。」落羽鼻尖發紅,哭得梨花帶雨,犯倔的臉又有股勁勁的可憐。
不知怎麼,月荷莫名覺得有幾分演的成分。
被他冤枉得磨牙,又沒骨氣地心疼:「那非要我槽你一頓,你才安生是吧。」
落羽瞪直了眼睛:「我就知道,遇到問題你就會用這種辦法讓我屈服。」
月荷:「……」咬牙,「那我該怎麼做?」
落羽扁扁嘴:「月荷你好兇。要嚇到寶寶了。」
他後怕般想起什麼,拉過被子,訕訕:「我困了,我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拉上被子,美美閉眼。睫毛還泛著潮濕,面上卻一片安然。
月荷:? ? ?
弄她一肚子火,自己倒心安理得睡覺。
越想越氣,她伸手拉他手:「你好意思睡?你不是哭著要幫我,就嘴上說說?貸款做慈善我可不同意。」
落羽嚇一跳,他本來見月荷有生氣的趨勢,打算見好就收。
他是想幫她解決,但是局限於溫和的方式。
如果是在她發瘋的狀態下,那有待商榷。
見月荷果然要發瘋,落羽怕了。
腳踝被月荷緊緊攥著,他沒法抽回來,視線被肚子遮著,根本看不到她想做什麼。
「不要——」
「輕、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