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
「好,我等你回家。」
掛斷電話,溫軟的聲音霧氣般消散,冷氣湧來,片刻溫情像是一場夢。
晚八點十分,月荷到達刑訊監獄。
犯人被綁在邢架上,渾身是血,目光渙散。
「你背後的指使者是誰。」月荷冷聲刺骨,利刃般隔空穿透對方的身體。
男人不說話,兇惡地瞪著她。
一支紫色針劑遞了過來,月荷接過,盯著泛著寒光的針尖:「這是羅上將曾組織人研究出來的藥劑,據說打上後,骨如火燒,筋如毒蟻噬咬。 」
「促使你器官變異,但不會讓你立即死去,給你續上足夠的營養液,至少夠折磨你半個月。」
男人盯著針劑,瞳孔發抖。
「說不說?」月荷看了眼時間,八點十五。還有二十分鐘,她還要趕回家。
得到的依然是拒絕,月荷失去耐心,拿著針管毫不猶豫扎進男人手臂。
血珠飛濺到她的防護服上,月荷嫌惡地皺起眉頭。
十分鐘後,月荷從監獄裡出來,身後悽厲的鬼嚎聲逐漸遠去。
車上,月荷第二次聞身上的味道,總疑心身上有血腥味。
她穿了防護服,而且沒有多少血,應該沒有。
車窗外,路邊的景致飛速往車後倒去,五光十色的燈光,被拉成斷續的曲線。
月荷不是迷信的人,但落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是不是該注意下。
最近殺戮是不是太多了,以後這種審訊儘量派別人吧。
回到家,落羽正在陪小白玩。一人一狗雖然是兩個物種,但卻不影響他們交流。
落羽自從有了小白,去找小田的次數都少了,很難不讓人懷疑兩者之間是否存在平替關係。
看到月荷回來,落羽立即忘了上一秒還親親熱熱的小白,黏到月荷身邊來。
小白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看著他們恩愛。
於是月荷又產生很奇怪的幻視……
她腦子最近是真不好了,只聽過塑別人的,沒聽過還塑自己
「月荷,你晚上沒吃飯嗎?」落羽坐在月荷對面,眼看著她喝掉兩碗南瓜粥,還有再喝一碗的趨勢。
落羽就煮了一口小奶鍋的粥,剛煮好時,他自己喝了一碗,剩下的勉強夠三碗。
月荷要是再喝第四碗,他可盛不出來了。
「嗯……我晚上不餓。」
月荷下午在王宮吃的晚餐,但面對一桌的珍饈美味,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直到聞到南瓜粥的香味,才感到飢腸轆轆,食慾大增。
這陣子,她只有回家才會產生飢餓感。在外面就算忘了吃飯也不覺得餓。
月荷很快喝完第三碗粥。
落羽撐著桌子站起來:「我給你再煮點面吧。」
月荷拉著他手腕:「不用,我吃飽了。以後不要做這些了,讓傭人幫你做。」
落羽懷孕已經有五個多月,比月荷上次見他肚子又大又圓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