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相悅,一紙婚書。
她為人兩世雖不敢肖想,但卻未曾料及有朝一日,會有人為了報復於她,存心以此為囚。
而這個人,竟是寧晏禮。
偏偏是他寧晏禮。
「怎麼了?」寧晏禮勾唇譏誚:「可是嫁給一個宦官,讓你此生很是失望?」
不擇手段,心思酷虐,這本該是他皮相下的真實面目。
青鸞想到此處鼻腔微酸,抬手想要推開他抽身離去,卻被寧晏禮反手抓住手臂,狠道:「若這就覺得失望,不妨再告訴你一事。」
「你肯為李慕凌賣命,想來他也對你並非全無情意,否則也不會在一杯毒酒鳩殺你後,還道貌岸然的把你以他側妃之名厚葬。只是——」
他唇邊勾起一絲殘酷的笑意:「收復淮南後,我派人把你棺木從他陵中掘出,與我葬到了一處。前世,你最後還是落在了我手裡。」
青鸞驀地想起寧晏禮曾提起那個夢,不想那那夢中之人竟是自己。
開墳掘棺,寧晏禮竟恨她至此。
青鸞唇色如紙,胸口悶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二人在幽暗的殿室中對峙,寧晏禮見她如此,不禁把她攥得更緊,面上卻是一笑,「你這副神情,可是恨我沒能讓你死後嫁給李慕凌?」
青鸞閉上雙眼,試圖壓下眼底翻湧的酸澀,「我更恨自己不自量力,與虎謀皮。」
寧晏禮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眼眸深處涌動起危險的寒意,「你是後悔利用我,還是後悔當日留在寧府?」
大約是安神藥起了反應,青鸞很是疲憊,不想再與他爭執,遂平聲回道:「都是。」
「都是?」
涼薄的二字落在寧晏禮耳中,勾起長久在心底作祟的不甘,他忽而拖著她大步走向內殿。
青鸞冷不防踉蹌幾步,剛要反叩住他的腕,就看見上面纏綁的紗布,猶豫一瞬,抓住了他的手。
寧晏禮腳步頓住,回頭看她一眼,視線旋即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這是你選的。」他冷冷道。
驟然間,青鸞只覺腰身一緊,頭腳卻同時一輕,整個人竟被寧晏禮攔腰抱起。
「寧懷謙!你這是做什麼?」暈眩感和梨花醉的酒勁一齊頂了上來,青鸞心跳得發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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