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往後退開,伸手將許蕭抱起,大步往房間走去。
許蕭大腦缺氧,迷迷糊糊無法思考,等身體落在床上才反應過來,像炸毛的貓一樣蹦了起來:「你想幹什麼?我還懷著孕,你這個禽獸!」他下意識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說完他才意識到這話有多不妥,一來他這不叫懷孕,只能算育崽,二來沉一將他放下後,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很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當父體身體裡存在母親體液時,它會安靜許多。」沉一將手放在許蕭的肚子上,雖然隔了一層厚厚的馬甲,但許蕭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的力量緩緩從沉一的掌心流入他的肚子裡。
許蕭悶哼了一聲,咬牙不讓自己舒服得叫出聲來。如果真的那樣做,他在沈一面前的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沒了。
沉一輸完能量,臉色肉眼可見地變蒼白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啞了,聽上去十分疲憊:「這一個月,你儘量待在家裡好好休息,別的什麼都不要多想,我剛剛給你的能量,足夠你三天不被它折騰,三天後我還會再來看你。」說完,她站起身,遺憾地看了許蕭一眼:「我走了,找到左一後告訴我一聲,我欠他一個解釋。」
許蕭:「......」又是左一。
他收回黏在沈一身上的視線,閉上眼,努力壓下在胸中翻滾的複雜情緒。輸能量是為了孩子,買玫瑰花和水果是為了托他辦事,從頭到尾,他都只是一個附加品而已。
可能是剛輸完能量的原因,就算很憤怒,他也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沒有泄露一分一毫。
沉一沒有察覺任何不妥,彎下腰,替他掖了掖被角,轉身離開。
良久,門口傳來敲門聲,許蕭睜開雙眼,冷靜地道:「什麼事?」
「軍事大樓派人來報,所有叫左一的人......他們都找到了。」
許蕭翻身下床,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讓他們把人都帶去我的辦公室。」
管家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的背影,轉頭看著散落在院子裡的玫瑰花和西瓜皮,想了想,什麼都沒說。
母單28年的人,一旦開始戀愛,激烈一點也可以理解。
許蕭的軍靴踏在樓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拉開辦公室的門,在進去前偏頭看著等候在外的手下們,皺眉道:「有事?」
眾人慌忙搖頭,像屁股後著了火一樣,飛快逃竄。
下樓的時候,他們小聲議論。
「你們說,元帥喜歡的,到底是哪一個左一?我怎麼覺得那幾個人都配不上我們元帥呢?」
「情人眼裡出西施,而且元帥肯定不是那種看臉的人,畢竟,他要是想看臉,每天照照鏡子就足夠了!」
「話是這麼說,可那幾個人看上去也不像有才華的樣子,一沒臉,二沒才華,真跟元帥在一起,光是參加那些宴會,就吃不消吧?聽說那個機甲店的何薇薇盯元帥盯得可緊,所以試圖靠近元帥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被她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