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封鎖了山門,她不能下山去參加雲庭哥哥的鏢局開張宴,思及此,余白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父親是故意的吧,知道她想吃江南的鮮貨,故意在這個檔口禁止人出入。
收回目光之時,見她看著旋轉的推棗磨唉聲嘆氣,喬驍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方才不是還玩得高興,余白芷抬頭看他,好一會走神搖頭,「沒什麼。」
她的目光虛空,明明是跟之前一樣在看他,可又似之前的專注,就像是在透過他想什麼物或人....
等等,喬驍眯了眯眼,她這樣一心二用看人不走心是在想誰?
後面喬驍放下轎簾也沒有再看了,揣著心裡的疑問,他時不時會看旁邊的女人一眼,可她渾然不覺,不對,以她的警惕性肯定察覺了,只是她還在走神,一隻手托著下巴發呆,另外一隻手點著推棗磨的三角架。
是什麼人或者事物,讓她如此上心。
明明在夜市的時候,人還喜笑顏開的,莫不是那個解令邧吧?問她有什麼關係她說沒關係,三兩句話就把他給搪塞回來了,現在可一點不像是沒關係的樣子。
照理說,她想誰,喜不喜歡那個解令邧都沒有關係,與他無關。
但肯定是因為他討厭解令邧的緣故,喬驍心裡就是覺得不爽,很不爽。
她的眼光這麼差?!
余白芷玩夠了推棗磨,自然發覺了喬驍又莫名其妙不悅了,不過他三天兩頭這樣,此刻她想著吃不到的江南鮮貨,心情不爽,也懶得搭理喬驍了。
回到小閣樓,趁著小丫鬟們不注意,余白芷吃一些零嘴小食,梳洗過後,兩人便上了床榻。
吃飽喝足,沐浴過後無比舒爽,余白芷閉眼要睡,旁邊的男人又忽而開口。
夜深人靜,兩人中間的距離不是很遠,即便他的聲音很低,余白芷依然聽得很清楚。
喬驍在問,「你的身體...是不是不好?」
余白芷眼睫微動,看來今日出去,後寨和身邊的人說得太多,他有所察覺了。
直接告訴喬驍倒是沒什麼,只是她不想說。
思來想去,余白芷的眼睫一動,她側身翻過去面對喬驍。
他分明還在防備,卻也轉過來與她對視。
兩人的視線對上了,幔帳之內視線昏黃,幽香瀰漫,兩人之間的氣息就在幔帳之內的範圍活躍,即便是沒有過分親密的接觸,可也差不多了。
起初的時候喬驍還特別排斥,雖然現在也無法徹底適應,但也在漸漸習慣了。
他看著她澄澈圓潤的瞳孔,心裡在想她是生了什麼病,又或者受過什麼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