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謝從璟恍然,這樣的確更方便。
但他心中暗想,如果謝雲璋知道他和扶春有婚約,就一定會把玉佩給他,再讓他轉交。不過謝雲璋不知情,讓侍人轉交也無可厚非。
「是我把事想麻煩了。」最主要的是,他沒打算讓更多人知道他母親為他定下的婚事。
到此為止,謝雲璋已毫無耐心。從書架處取來文籍給他,交代了幾句,便有逐客之意。
謝從璟會意離開。
就在他走出朝暉院的後一刻,那先前奉主人之令歸還玉佩的
侍人從角落陰影處現身。
原封不動地放下裝有玉佩的匣子,接著再度隱入暗處,悄無聲息。
謝雲璋重新拿起玉佩。
原來是謝三郎所贈。
他又想起,她有好幾次都在為這枚玉佩的遺失而傷心不已。
她當真在意極了。
在意玉佩?還是在意送玉佩的人?一如當初,謝雲璋再次浮現出這個疑問。
他握住蓮花佩,緊了緊手。
只聽一兩道輕微的崩裂聲,再張開,手掌間的蓮花佩頓時淪為三片五片的碎料。
碎裂開的玉石邊角尤其鋒利,稍不注意就割傷了他的掌心,細看去如星星落梅,一片殷紅。
*
自燈會後,扶春好幾日都沒有走出院門。孟玉茵忙於與謝氏女郎交際,或與謝從璟約見,每每早出晚歸,扶春不大能見到她,自然也不會惹來與謝從璟有關的糟心事。
天長地久,歲月寧靜。可時間一長,扶春還是有了一樁煩心事。
已經是第六日了。
謝雲璋沒來找她,她也不曾見到過他。
那夜,他送她回來時,明明對她有欲說未說的情愫,可後來卻戛然而止杳無音訊。
一日兩日可以當做他近來事多人忙,隔了五六日,扶春若再用這種似是而非的理由安慰自己,便真真是可笑了。
不來見她,從來都只有一個原因——他不想。
意識到這一點,扶春心底有如天崩地裂。好似以往費盡心思對他的討好,都在這分離的間隙里化作虛無。
她之所以沒有主動去找他,是因為扶春極其確定,那夜他特意送她兔兒燈,是對她動心起念。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何故要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那麼低?然而安生矜持等候謝雲璋數日,結果卻是一切歸零。=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