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要開始嗎？」他主動忽視千玄的冷臉，並表示已經習慣了。
千玄淡淡「嗯」了一聲，「給你半盞茶的時間洗漱，洗完隨我去文德殿學習今日的內容，教習嬤嬤已經在殿內候著了。」
還教習嬤嬤？
有必要搞這么正式嗎？
「好。」沈雲澤輕點一下頭。
沈雲澤洗漱完，便跟著千玄來到了文德殿。
教習嬤嬤是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手中杵著一根黑色的蛇形拐杖，杖頭上盤虬著一條紅色栩栩如生的小蛇，仿佛隨時都能活過來一樣。
她臉上的褶皺層層疊疊，皺巴巴地堆在一起，一雙犀利的眼睛笑眯眯地望著沈雲澤，皮笑肉不笑。
該怎麼形容呢？
對此，沈雲澤給出的評價是：看著就很嚴厲......
「這便是尊上昨日看中的人？」
她一開口，聲音仿佛是經歷過千川歲月、飽經滄桑的嘶啞。
「是的。」千玄輕輕點頭，說：「羅婆，這三日他就麻煩你了。」
羅婆笑呵呵地說：「小事小事，老婆子我閒著也是閒著。」
千玄走後，羅婆把目光停留在沈雲澤身上，開始了今日份教學：「今日我們學的是宮規，宮規宮規，顧名思義，就是宮裡的規矩。」
「作為尊上的男寵，往後必定時常跟在尊上身邊，所以這些基本禮儀是必不可少的。」
說完，羅婆袖袍一揮，沈雲澤面前的案桌上便堆了兩摞書。
沈雲澤嘴角瘋狂抽搐，不確定地問：「這些都是？」
他怎麼不知道妖界有這麼多宮規？
「這裡共計一千三百五十八條宮規，今日上午你的任務便是將它們熟記於心，下午一條條背與我聽，錯一字，打一尺。」
一千三百五十八條？一上午？
錯一字，打一尺？
這還是文字嗎？
還是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怎麼，有意見？」
瞧見沈雲澤皺緊的眉頭，羅婆眼睛危險一眯。
沈雲澤緩過神來，當即搖頭，咬牙道：「沒有沒有。」
行吧，為了回家，他忍了。
「那便坐下開始背吧。」
說到這裡，羅婆頓了下，又說：「不要使用妖力作弊，被我發現再加一百尺和五百六十三條宮外規。不過我看你妖力這麼弱，只怕是有心無力。」
「……好。」
沈雲澤認命般地坐到案前，隨手打開一本宮規，開始狂背。
然而背了兩個時辰後，他背著後面的，卻忘了前面的。於是他回過頭預習一下前面的，結果又把後面剛背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