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舟用指腹重重按壓著沈雲澤泛著桃紅的眼尾,眼神里滿是痴迷與瘋狂。
「師尊這雙桃花眼看誰都深情,所以能不能只把眸光停留在我身上?」
問完,他似是自嘲般地輕笑了一下,自顧自地說:「算了,反正今後師尊也見不到任何人。」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師尊。」
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沒有人。
他把身子往下低了低,伸手扣住沈雲澤的十指,如墨般的長髮傾瀉而下,與沈雲澤的交織於一起......
第2章 被囚禁
翌日傍晚。
斜陽透過梨木雕花窗欞揮灑進寢殿,熾碎的光芒跳動在地板上。
窗前香案上擺了個獸首博山爐,正散發著裊裊沉香。
透過半開的紅色紗帳,可以看見不遠處的軟榻上躺著一個雪衣墨發的青年。
青年生的精緻漂亮,眉如墨畫,鼻樑高挺,美的叫人不敢褻瀆。
只是此時尚還在睡夢中,薄唇翕張,好看的眉眼微蹙著,似乎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白皙纖長的脖頸上遍布深深淺淺的紅痕。
倏地,躺在榻上的青年猛然睜開雙眼,看清眼前景象後,鴉羽似的長睫顫動兩下,他輕輕抬起右手手背蓋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似是不敢面對這個現實,以為閉上眼睛就能逃避過去,內心安慰自己這不過一個荒誕不經的夢,等再次醒來時便會回到現實世界。
可身下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又在切切實實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嘲笑他逃避現實的膽怯。
腦海中不斷回憶與謝玄舟相處這五十五年的點點滴滴,沈雲澤自認為自己一直秉持著師長這層身份教導他,從未有過半分僭越。
究竟是哪步出了問題,竟讓他教出了這麼個以下犯上的逆徒。
思索良久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他用手撐著身子想從床上起來,被褥下卻傳來鐵鏈相互碰撞的嘩啦聲。
沈雲澤一把掀開被褥,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被粗大鐵鏈鎖住的腳踝,黑色鐵鏈周身泛起幽冷的光澤,只有接觸皮膚那一圈是細軟的皮毛。
看見這一幕,沈雲澤氣得胸膛上下起伏。
謝玄舟這個逆徒,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他怎麼還敢,還敢囚禁自己!
他掙了兩下掙不開,抬起手剛要運起靈力震斷它,卻發現自己的丹田毫無反應,全身沒有半點靈力。
這逆徒竟還封印了他的修為!!
如果手中現在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殺了這個逆徒!
「逆徒……咳咳……」沈雲澤被他氣得頭疼,胸口也疼。
這時,有人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寂靜的寢殿響起一串腳步聲。
「師尊醒了?怎麼不多睡會?」
謝玄舟抬手掀開帘子,坐到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