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育道嘆息一聲:「罪魁禍首在那吊著呢。」
被吊起來的魔族已經被打得只剩半條命,那些沒被捆的小魔越發瑟瑟發抖,害怕地壘成一團。
諸神見狀真的怕了,陸風此舉跟打孫子一樣,他們看得肝膽俱顫,現在也不敢御空了,小心收起神光落到地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幾個平時與苟余青他們有交情的主神悄摸挪到眾人身邊。
「那前輩就是你們三人的師父?」
相處這麽久,虛空域的人都知道苟余青三人有師父,只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後來時間長了,連苟余青他們自己都不再提起。
所以沒有人在乎他們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來路。
雖然現在問太晚了,但還是有必要問一問的。
「我們能聽聽前輩的事跡嗎?」
「呃……」
見到高不可攀的主神突然變得這麼平易近人,在場沒有一個人適應,但是聽著那邊傳來的挨打聲,眾人表示也能理解。
但要說事跡,苟余青他們也所知不多,他們對陸風的記憶也僅僅是淮水河畔那講道的七年而已,其實他們也很想知道陸風的事跡。
蔣育道他們倒是知道的多一點,但是具體說出陸風來路,他們也不知道,這樣強大的陸風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從前種種揣測現在看來都是在低估陸風。
抽打聲停止,陸風終於停手了。
那些被吊起來的魔物此刻都像是軟年糕一樣啪啪地接連落到地上,雙眼無神,充滿絕望,身軀不受控制地時不時抽搐一下,口吐白沫。
「嘶~」
眾人見狀都倒吸一口涼氣,不可一世的魔族竟然被一起揍成這個樣子。
其中有幾個最強大的魔族倒是還有一些神智,但是對上陸風的眼神後又顫顫巍巍躲開,匍匐在地,結結巴巴道:「渠,拜見……始祖……」
「想起來了?」
陸風收起戒尺,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負手打量那叫渠的魔主。
渠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疼,但是看著雲淡風輕的陸風腦子卻無比清醒,「始祖饒命。」
「渠?始祖?」
遠處聽見這話的那些主神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中露出驚詫。
「渠不是早就神魂寂滅了嗎?為什麼會變成魔主?」
「而且始祖……是初代神史上,記載的那個始祖嗎?」
眾神皆知,神族出現時,始祖巨樹就已經存在不知多久了,未開智的時候神族只能依靠始祖巨樹成長,後來開智後開始修煉,但也是圍繞著巨樹生活,後來神魔大戰,始祖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初代神史上記載的有關始祖的寥寥數語。
至於渠,那是初代神之一,但初代神都死光了,為什麼現在會以魔族的身份出現?
不過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