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想借先生的東風,替我撐一撐,讓我撐久一點。」
「為此,哪怕我占去你大半的傳道好處也不後悔嗎?」
蔣育道哈哈一笑,「對我而言,傳道勝過目前一切。」
好處不好處的,對他這壽元不夠的人來說,都是身外之物。
陸風本就與道家淵源頗深,此刻見蔣育道對傳道的事似乎並無多少信心,心境不穩,便長嘆一口氣。
「那便如此吧,等你覺得時機到了,去開山收徒便是。」
見陸風答應,蔣育道鬆了一口氣,立馬就拱手躬身,「拜見師父。」
看這和自己祖師爺像極了的人,陸風可不想聽他叫師父,便道:「還是如往常一樣叫我先生便是。」
「這……」
蔣育道覺得這樣的話體現不出自己這徒弟的身份。
陸風解釋,「我目前有三個學生,一是自小跟在我身邊,現正準備參加科舉的紀明悟,算是大師兄。
二是我撿來的一個小鬼平生,現在好像是鬼王的修為了,雖模樣最小,但也算是你二師兄。
最後一位是位大儒,名為安從郡,雖已到暮年,但依舊比你小,你還是得叫聲師兄……」
「他們三人都一直叫我先生,你們即是師兄弟,你也同他們一樣吧。」
聽著陸風的話,蔣育道乍舌。
陸風這徒弟可真是……老的少的、人的鬼的,多種多樣。
不過由此可見,他收徒並沒有什麼要求,一切都是看緣分。
不過,合著他年紀最大,輩分最小。
「他們三人各在不同的地方,今後也不知你們會不會遇見,」陸風從懷裡拿出一塊木牌將之遞給蔣育道,道:「他們三人身上都各有一塊,將來若是遇見了,也好知道是自己人。」
既然都是自己的徒弟,即使知道蔣育道修為了得,但陸風依舊沒有抹去木牌上的陣法,畢竟要一視同仁。
「這木牌上有一個陣法,本是怕你們遇見危險,我能及時趕到所留,不過看起來你也用不到,無視它便好了。」
說著,陸風便演示了一下,將自己寫好的、完整的易經通過木牌交予蔣育道。
蔣育道接住易經,又雙手接過木牌,眼中神色流轉。
他以為陸風就算收下他這個徒弟,對自己也是放養,因為他本身也無需陸風上心。
但是沒想到陸風竟然如此認真,這不禁讓他愣了愣,忍不住心頭一暖,老臉上出現動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