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詔先見安從郡悠哉悠哉,不禁問到:「既然如此看得開,名利都可以不要了,那欠我五十兩什麼時候還給我?」
安從郡:……
不知不覺就行到了水急處,在後面的安從郡和武詔先打太極之時,前面探路的人卻是不順。
過河的石塊早已被湍急的水浪打濕,走在前面的姜雲台腳下打滑,險些就被河風給吹到了水裡。
穩住身形後,姜雲台回頭囑咐眾人小心一些,卻因為風聲太大,他的話剛出口就散在了風裡。
易水寒緊隨其後,只是他終究是已經到了古稀之年,身體並沒有姜雲台這樣穩,身子一歪就往河水中跌去,嚇得前面的姜雲台忙想回頭幫扶。
千鈞一髮之際,陸風伸手虛虛一抬,原本急亂的風就開始往反方向吹,將要摔進河裡的易水寒硬生生就給扶正了。
姜雲台伸出的手就這麼僵硬的橫在空中,陸風后面的安從郡和武詔先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姜雲台卻是看得清楚,但是因為看得太清楚,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生出錯覺了。
方才他明明看見易水寒的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河裡,但是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就回到了石塊上好好站著,就仿佛是自己好像眼花,看錯了一樣。
其實滿心疑惑的不止是他。
易水寒也是如此,他感覺方才自己像是被風給扶了一把,現在還恍在夢中。
「這……我……」
「先過河再說。」姜雲台怕事情重演,不願在河中央停留。
陸風依舊平靜,收回手淡定過河。
這一次,河面上的風像是突然轉性了一般,溫和到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眾人有驚無險的上岸之後,易水寒都還心有餘悸,坐到一旁休息。
「好險,老夫差點就成第一個跌落到河裡淹死的大儒了。」
安從郡他們聽易水寒細說那驚險的一幕,都在心中替易水寒感到後怕。
「真是奇怪了,像是被人扶著過河了一樣。」
武詔先和安從郡不曾親眼看見,所以安慰道:「許是緊張之餘出現的錯覺吧。」
陸風也道:「吉人自有天相。」
雖然這四人眉心處的黑氣並沒有散去,反而是比先前還要濃烈,甚至已經到了影響他們幾人面相的程度。
但這個時候不合適說出影響他們心境的話。
「承先生吉言了。」
休息一會兒後,幾人收拾好心情繼續上路。
一路上,陸風都在觀察他們身上的黑氣。
先前行到河中央,見易水寒身上的黑氣大漲,他還以為助易水寒他們過河之後,他們身上的黑氣自然會消失,但是沒想到現在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是越來越濃。
其他幾人都是如此。
陸風十分好奇他們就接下來會遇見什麼。
路上,心情恢復的易水寒還打趣道,「沒想到為了一口梅香,老夫這一把年紀了,還要歷經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