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兒,回頭再聊。」
喬樂也想去看看他在幹什麼,和方嘉緒說了聲便掛了電話,抬步去了書房。
他走到沈鶴川旁邊:「叫我幹什麼,你不是在工作——」
後面一個「嗎」字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了沈鶴川的電腦桌面,上面被放大的圖片是一對男士婚戒。
沈鶴川沒有在工作,而是在看婚戒。
為什麼看婚戒?當然是為了他們的訂婚宴。
沈鶴川稍微挪了下顯示屏,抬頭對他說:「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
「訂婚也需要用上嗎?」喬樂的視線落在圖片右下角的品牌名稱上,某大牌的頂奢珠寶系列,一個字貴,兩個字死貴。
「不花錢。」沈鶴川站起來,將他拉到椅子坐下,「裴文敬家的,隨便挑。」
喬樂:「裴文敬?就是上次邁特酒吧的那個朋友嗎?」
「嗯。」沈鶴川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移動滑鼠,「訂婚宴他也會來,對戒算是給我們的新婚禮物。」
新婚禮物四個字說得喬樂耳根一熱,他不自然地拿手摸了摸耳垂,出聲提醒:「我們又不是真的結婚。」
這句話看似是提醒沈鶴川,其實也是在提醒他自己。
他感覺自己最近有些不對勁,有點春心蕩漾的趨勢。
這可不好,他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
這話讓沈鶴川動作一頓,低頭看了眼喬樂,只看到喬樂黑色的頭頂,頭髮軟軟的,有著淡淡的洗髮水的香味。
喬樂低著頭,沒有留意到他的視線。
沈鶴川看了幾秒,又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繼續將下一個圖片點開,語氣如常地說:「嗯,但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做戲也要做到位。」
做戲也要做到位。
喬樂想想也是,收了錢就要敬業。
反正戒指也是不要錢的。
他也不再糾結,認真地挑選著婚戒,圖片上的婚戒都是比較簡約的款式,不浮誇也不繁雜,日常戴也不會張揚。
喬樂挑了款詢問沈鶴川的意見,沈鶴川點點頭,把覺得不錯的幾款全給裴文敬發了過去。
發完消息,沈鶴川從抽屜抽了條軟尺出來,對喬樂說:「手給我。」
「做什麼?」喬樂把手遞給他。
喬樂的手指又白又長,指甲蓋帶著淡色的粉,指腹有層薄薄的繭,是他在酒吧長時間搖調酒壺形成的。
沈鶴川用軟尺繞過他的無名指,動作緩慢又認真,像是什麼莊重的儀式。
喬樂感覺被軟尺纏住的地方有些癢,不自覺蜷縮了下手指:「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