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如洗,白雲悠悠,微風和煦,她抿抿唇,睡意更濃,慢慢闔上了眼。
東方無涯就這麼看著沈青禾的睡顏,也不知是不是她安睡的樣子感染了他,他也打了個哈欠。
就在他快進入睡眠狀態時,他還在想原來睡意也會傳染,可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來不及細想,他就被睡意吞噬了意識……
東方無涯睡著後,墜入了曲年送他們的那個夢中,只不過這一次的夢境很真實,而夢境是從沈青禾嫁入東方家那一天開始。
他應酬後進了新房,就見身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坐在床邊。
他定定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走到新娘子跟前。
今天初嫁給東方無涯,沈青禾還是有點緊張的。但她總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古怪,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被她遺漏了一般。
此刻新郎倌站在她跟前,給她很強烈的壓迫感。
隔著紅蓋頭,她看到男人有一雙大長腿,像樹一樣杵在她跟前,就在她快熬不住的當會兒,新郎終於拿起喜秤,挑起她的喜帕。
在看清男人的臉那一刻,她脫口而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東方無涯眸中閃過一點笑意,暗忖他們本來就見過。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再做一次這個夢,而且此次夢境的細節還很清晰。
在東方無涯的專注眼神下,沈青禾有些不自在,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之後兩人按照流程吃了合卺酒,她酒量不好,一杯下肚就有點飄了,但也給她壯了膽。
雖然是盲婚啞嫁,但她的夫君長得好看,她初初見他就覺得很親切,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他們已拜堂成親,今日是他們的新婚夜,她往後要好好跟東方無涯過日子。
思及此,她去到東方無涯跟前,就要幫他脫下喜服。
東方無涯卻突然抓住她的手,她疑惑地看向他:「夫君?」
東方無涯本來是想推開沈青禾,但聽到她這一聲夫君,突然間就放棄了抵抗掙扎。
這畢竟只是一場夢,他為何要較真。
夢醒了,夢裡的一切自然會煙消雲散。
最終他放棄了抵抗,壓抑了許久的渴望排山倒海般侵襲了他的理智,他俯首,親上了沈青禾。
當碰上她唇的瞬間,下意識便加深了這個親吻,專注而又虔誠。
沈青禾被動地承受東方無涯的親吻,東方無涯得到她的回應,吻變得更加狂熱。
紅燭在光影中搖曳,月色照在貼在「喜」字的窗台,影影綽綽能看到床上糾纏在一塊的男人和女人……
東方無涯醒來的一瞬,還有些回不過神。
只因他做的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覺得不像是在做夢,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一般。
微薄的晨光照在沈青禾的臉上,能看到她細小的絨毛,她沉靜的睡顏看起來純真而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