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一時頭熱,覺得對方待她好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哪個草原漢子不愛喝酒,而且丈夫也答應她,婚後一定會少喝。
不成想,說的比唱的好聽,丈夫婚後不僅沒少喝,甚至變本加厲,因為喝酒不知道誤了多少事。
婆婆將這些都怪到烏蘭頭上,說她管不好自己的丈夫,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以致她在婆家過得十之八九不如意。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吉雅賽音心疼閨女,給她添滿奶茶,轉移話題,「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按理說,哪怕烏蘭一早出發,也要下午才能到。
「怕趕不上小叮噹和格日樂生日,昨夜裡就動身了,」烏蘭眼下一片青色,笑起來,黑眼圈更明顯,「給家裡留了字,偷偷溜的。」
自從丈夫去世,婆婆對她看得格外的嚴,就怕她跑了,家裡沒人當牛做馬。
「以後有什麼打算?」吉雅賽音知道閨女在婆家過得不好,給她撐腰,「要想回來,額吉親自去接你。」
草原有個不成文的習俗,丈夫去世,家裡如果有兄弟尚未娶妻,女子可以改嫁自己的大伯哥或小叔子。
烏蘭沒有小叔子,但有個打了四十多年光棍的大伯哥,自從丈夫去世後,大伯哥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每輪到她下夜,她都提心弔膽,好在兩個兒子貼心,輪流陪著她。
她婆婆睜一隻眼閉一眼的態度,看得出來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烏蘭不想。
一個火坑,她不想跳兩次。
「知道了,額吉。」烏蘭拉住吉雅賽音。
吉雅賽音拍拍她的手背,又補一句:「你呀,就愛逞強,記住了,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一大家子。」
半下午的時候,一輛高配吉普車穿過滿都拉圖的秋季草場,跟上次林可叮一家從旗里回來一樣,屁股後面追著一條由孩子們組成的人形長龍。
聽到動靜,留包做家務的主婦們不住張望,紛紛討論:
「這又是誰家有錢的城裡親戚來串門了?看樣子還是部隊裡的大官呢。」
「還能有誰!巴圖爾家那個狼群養大的小叮噹唄,今天是她和格日樂的六歲生日。」
「六歲生日就操辦這麼盛大,十六歲成年禮還不得宴請大隊所有人,到時候咱也去吃個酒沾點福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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